太子那一天开始,他便有了这个觉悟的,他也不是蠢人,太子让他来干的这些事情哪件能说的出口的?便是侥幸不死,将来太子登基,他可没奢望那位太子殿下能给他个一官半职的,多数到时来的不是几个杀手,便是一杯毒酒了,若能在哪里被养起来,那便是邀天之幸的了,但大丈夫行事,便要恩怨分明,反正这条命是他救回来的,还给他便是了,也没什么好抱怨的。

    心意一定,眼神儿瞬即锐利了起来,沉声道:“咱们丑话儿说在前头儿,规矩只有一条,把事情办好,到时听我命令行事,若是有哪个乱来,可别怪兄弟翻脸不认人。”

    眼睛在众人身上绕了一圈,又转头看了看远处那灯火通明的盐场,黑布下的脸庞微微笑了笑,这才回头接着道:“都把精神打起来,谨慎着点,好了,废话不说了,走。”

    “他们来了。”杜山虎来到赵石的身边低声道,舌头在有些干燥的嘴唇上舔了舔,在黑暗中笑的分外狰狞。

    “那边呢?”

    “您就放心吧,狐狸和赤魔都在那边盯着呢,绝对不会让一个家伙走出巩义县就了。”

    李玄瑾就站在赵石的身后,他们此时就在村头儿一处民居之内,这里离那位郑先生的房子不远,旧村已经没有多少人家了,这个时候更是安静的只能听见呼呼的风声,李玄瑾的手握了松开,松开又握上,头一次这样的经历,他心情之紧张可想而知,中间夹杂着兴奋以及担心,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儿。

    说话间。外面已经传来了惨叫声,这样的埋伏对这些禁军来说是轻车熟路的了,除了那院子周围埋上了些竹签子。再挖上些仅脚掌般大小的深坑,便也没作太多的准备。有心算无心之下,再捉不住十几个人,他们也便白训练了这么长的时间。

    喊杀声一起,早已埋伏在了周围的百多军士瞬间便已经将周围围了个结实,火把也被点了起来,照的这里好似白日一般,被围在中间的人惊慌失措之下,哪里还有反抗的机会。有那么几个还待顽抗的,立即便被弓弩射倒,这个时候任你功夫再高,也是枉然的了。

    “全部跪倒,顽抗者杀。”

    “放下兵器,饶你们不死。”

    。。。。。。。。。

    在乱糟糟的怒吼声中,立时便有两个持刀外闯的人被射成了刺猬,有几个不慎踩到签子的滚地惨嚎不止,场面不免显得有些纷乱。

    在第一声惨叫响起的时候程坷便已经知道事不可为了,心中更是充满了惊恐。上次的情形至今就好像发生在昨天的事情,当然了,留给他的不是什么好印象。除了恐惧就是恐惧。。。。。。

    “风紧,扯乎。”几乎是毫不犹豫,一声吼叫脱口而出,根本无暇再顾及他人,回头就已经朝村子外面跑去。

    但还是晚了,火光一闪,几乎是瞬间,火把就已经全部点了起来,亮光刺的他连眼睛都睁不开。他也顾不得许多,身子直直窜出。这是一个准备好了的陷阱,在这个时候。他也顾不得想对方为什么好像是早有预料的样子,握紧手里的横刀,心中暗暗发狠,要想逃出去就得看拼不拼命了。

    但他根本没有那个机会了,弓弦声响,他只感觉腿上一凉,接着便是在剧痛之中滚倒在地,周围都是密密麻麻的脚步声,绝望之中,他毫不犹豫的回刀抹向了脖子,但动作还慢了一些,手腕处一阵剧痛,“贼厮鸟到是硬挺。”一声大吼间,手腕已经被一脚踩在了地上,接着雨点般的拳脚便落了下来,当他昏昏沉沉的被人从地上拖起来的时候,整个身子已经仿若烂泥一般了。

    勉强睁开已经被打的只剩下了一条缝隙的双眼,模模糊糊间,看见几个人来到了他的面前。

    赵石陪着李玄瑾走出来的时候,短暂的混乱已经过去,尸体被抬走掩埋,所有还活着的来犯之人都被绑的结结实实,蒙脸的黑布也都被拽了下来,露出了他们的本来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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