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一个不识大体的评语。

    惹恼了皇帝陛下,又恶了相辅大人,这些人的宦途实际上已经暗淡无光,没有多少起复的希望了。

    当然,这里面若是另有因由,却又当别论了,要不怎么说朝堂风波险恶呢,只在这一件事上,其实就可见一斑了,对错在这里显得分外模糊,也无关轻重,考量的其实是人们的眼光。

    前前后后想了想,他的反应并不算快,却也不算慢,毕竟有着信息的支持,比旁人知道的多,也就能更快的想清楚前因后果。

    这一次,他很准确的把握到了李圃话中的重点,这对于他来说,真的算是个不小的进步。

    遂点了点头道:“本来,这应该是礼部尚书方大人头疼的事情,不过既然李相如此说……赵石自然当仁不让。”

    “只是李相也不用太过忧虑,陛下英明神武,哪里会冒然行事,此时闹的虽然厉害,但到底都是些传言,只要圣旨没到中书,便也不必太过理会,咱们做臣子的,若是说的多了,因此惹的陛下不快,反而不美。”

    这后一句才是点睛之笔,李圃轻轻一拍桌案,顺势举杯,“将军此言甚为有理,来,老夫敬你一杯。”

    饮毕,赵石刚刚缓口气儿,李圃好像并没有放过他的意思。

    接下来的话题,比方才那个还要让人难受。

    “此事事关国本,将军能够如此,老夫实是欣慰,不过……还有一件事,老夫要与将军商量一下。”

    赵石脑袋有些隐隐胀痛,不是酒喝多了,明显是用脑过度的征兆,地位带来的变化,让他在一些事上,有着旁人无法企及的发言权,但在这些事情上说话,耗费的心力也是常人所无法想象的。

    说实话,赵石并不擅长动那许多的心思,一直以来,也算是能够扬长避短,但今时今日,怕就不那么容易了。

    李圃顿住话头,眼睛却看向旁边的李吉,用目光示意了一下。

    李吉虽是不太情愿,这里说的每一句话,差不多都能影响到将来的朝局,即便是受些委屈,他也断不愿意过早的离开。

    但李圃很显然是要跟这位大将军单独谈一谈,说的事情肯定是不容旁任何人听到的话题,即便是他这个堂弟,更是户部尚书,却也不能与闻。

    什么样的机密大事,李吉心里猜测着,简直就是心痒难搔,但还是缓缓站起身来,施了一礼,“将军稍坐,老夫已不胜酒力,却是不能相陪了。”

    赵石回礼,眼瞅着李吉拖着步子,缓步离开厅堂。

    此时,李圃才正容道:“陛下登基已有四载,尝言,储位,国之本也,本犹未正,朝野上下,无所系心者也,今陛下盛年,然臣下者,安能不虑乎长远,只计今朝?”

    “如今朝中,已有立储之声做,老夫以为然也,只不晓陛下心意若何,今邀将军来府,所议之事,当以此为首,不知将军以为如何?”

    听罢,赵石当即就动了动身子,眉毛也扬了起来,很想照着往常的习惯说上一句,这事跟我没什么关系吧?

    但他很快就明白,这事不但跟他有干系,而且关系还不小。

    两次拥立之功,看在旁人眼中,这眼光就不用提了,再者说了,以他如今的地位,在立储之事上说话,根本就是理所当然,即便他自己不愿意开口,也是不成。

    当年景帝是日防夜防,不让人开口,而今再想闷不做声,也不可得。

    实际上,文武重臣,私下谈及立储之事,是很犯忌讳的一件事情,但却也有例外,就像如今,李圃可以不问枢密使汪道存的意思,也不会跟中书众臣私下里商议,多数上是一二亲近,略略谈及此事罢了。

    而真要上书言及立储之事,也定然不会是这些朝堂重臣,而更多会是一些言官先提出来,然后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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