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过去。
就在赵石享受着这难得的静谧时光的时候,皇宫乾元殿内,李玄瑾已经在向正德皇帝将自己这次在赵家庄的见闻以及遭遇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不过却并不加入自己的见解,只是平铺直叙的说了出来罢了,正德皇帝听的也十分入神,不时微微点头,并不插话打断。
一直到李玄瑾说完,正德嘴角才露出了几分笑意,“那位崔先生你带回来了?”
“是,此时正在皇儿府中。”
“让他先住在你府里吧,给他个职司,此事也不要宣扬,不过反正也瞒不过那些个有心的,所以也没必要遮遮掩掩,平平常常就好。”
“是,皇儿醒得的。”
“还有曾度.的不稳重,还怎么执掌三司?来人,拟旨,让刑部派人锁拿三司使曾度进京,还有,传兵部尚书钱逸进宫。”
直到殿内又只剩下了父子两个,正德才接着道:“照你方才说来,那个赵石还是个可堪造就之才?”
到了此时,本来还有些懒散的李玄瑾正了正身子,他本不想将赵石这么早的显出来,方才说起的时候也尽量简略,就是不想父皇问起,不过所有的事情都和赵石脱不了干系,想简略也简略不到哪里去的,此时见父皇问起,却也不能错过了这次机会,无奈正容道:“照皇儿的一点愚见,此人不仅是个人才,而且身具大才的。”
听了他这句话,正德脸上闪过了一丝诧异,这个儿子的性子他是最清楚不过的了,虽然也难平和待人,从不以势凌人,但性子倨傲,自恃的紧的,等闲人等还真不放在他的眼里,如今能如此盛赞一个人,到引起了他不小的兴趣,“那个赵石我也听说过的,不要以为父皇老了,就什么都由着人折腾,只是时机未到罢了……才干是有些的,但要说大才嘛……了摇头,他是怎也不相信一个十几岁的少年能有多大的能为的了,“不过在审时度势这个上面,还能为人所称道的,怎的却得了你如此的看重?说来给父皇听听。”
李玄瑾心里暗道了声果然,父皇对于庆阳兵变的来龙去脉估计知道的比自己还多的,嘴上却说道:“父皇也知道的,庆阳之事此人出力甚多,先不去说它,初到那赵家庄时,此人无意间与他人讲起天下大势,被皇儿听到了,这才认定此人胸中丘壑实不同于他人的。”
接着便把赵石和崔先生那番话又重复了一遍,一直听他说完,正德眼光连闪,手指不由自主的在桌子之上敲击不断,又缓到急,直过了半晌,才长出了一口气,嘴里喃喃道:“没有想到,竟然还是个天纵其才的人物儿。”
“皇儿即是见了这人的才干和见识,才觉得此人在巩义县只领了个禁军旅帅的职衔儿,居于一隅,不免有些屈才,于是便将其带了回来,本来只想着给他在羽林中弄个差事先干着,之后再慢慢向父皇荐举的,不过既然父皇现在问起,那皇儿可要向父皇讨个恩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