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有退后怯战者,一个不饶,皆军法从事。”
各部将领,从中军大帐中鱼贯而出,脸上也都带着些振奋之色,是的,就如赵石所言,韦州之战,才是中路军打的头一次硬仗,拿下韦州,大军也就算有了落脚之地。
而和数十年前那场伐夏之役不同,这一次,左右两路兵马,皆可保中路大军没有任何干扰的挥兵向前,唯一让他们有些担忧的是,即便拿下韦州,但灵州城非是韦州可比,乃西夏第一等的坚城要塞,更是西夏京师之门户,从西夏立国始,便没有再被攻陷过。
那个时候,既要面对坚城,又要面对蜂拥而来的西贼援军,也许,灵州城下,才是中路军最艰难的一场战事,他们中的大多数人都是这么想的。。。。。。。。。
赵石把张峰聚留了下来。
没了旁人,张峰聚立即嬉皮笑脸的想要摆活,“大哥,这次攻城你看。。。。。。。”
看着他那惫懒模样,赵石真的很想踹他一脚,张家的家事他从来没怎么细问过,也没那个兴趣。
毕竟,西北张氏盘踞于延州,而他,这些年就没来过西边。
不过现在嘛,确实是该问一问了,家中不宁,是做大事之人的大忌,而那张贤是如此的冒失,之后不定会惹出怎样的事端出来。。。。。。。。
如今他是位高权重不假,但也不是没有敌人,朝野内外,不知有多少眼睛在盯着呢,一旦眼前这小子被人稀里糊涂的领进了沟,后果实在难料的很,到时候,迎面而来的狂风暴雨,只会被几年前更盛。
他不是神仙佛祖,那样的凶险,可是再也不想经历第二次了。
“你知道不知道,你二叔张贤已经来了军前?”
张峰聚这里还在琢磨着,怎么让这位大哥松松口,让他麾下的儿郎们上去松松筋骨,顺便得些战功,当然,若是能一鼓作气,破了韦州,那是再好不过,就算不成,也要第一个冲上韦州的城头,拿下登城首功才对。
正说着呢,猛的听赵石来了这么一句,惊了一下,还呛住了嗓子,低头猛咳了半天,才抬起头,瞪大眼珠子道:“大哥,家里没来信儿啊。。。。。。。。嗯,二叔现在是秦川北路典农使了,押运粮草过来的吧?呃。。。。。大哥怎么这么问。。。。。。。。。”
终于算是明白过来点味儿了,不过,看他懵懵懂懂的样子,赵石忍不住,当即一脚就踹了过去。
方才还肃穆威严的中军大帐之中,响起了一声闷哼,张峰聚当即被踹倒在地,捂着肚子在地上抽了半天的气儿,才站起身来。
这下,真的老实了,赵石在他心目中,积威已深,说是亦兄亦父也不为过,赵石一旦震怒,如今还动了手,他这里可是噤若寒蝉,大气也不敢喘上一口了。
半晌,才在赵石冰冷锋利的目光中抬起头,讷讷道:“大哥为何如此恼怒,可是二叔惹你生气了?他来见大哥了?说了什么?”
赵石哼了一声,背着手在大帐中踱了几步,这才道:“也许。。。。。。。杜橓卿回转庆阳的途中,会遇到些麻烦。。。。。。嗯,秦川北路典农使张贤,亡于军中。。。。。。。。”
赵石自然不会大预言术,但他如今手中的权力,却足以让这句话成为现实,而每一个字,都好像一声惊雷,响起在张峰聚耳畔,他不知道二叔张贤怎么就惹恼了大哥,竟然一至于斯。
张峰聚只觉得后背的寒毛都竖了起来,急急道:“大哥。。。。。。。。。你这不是要老爷子的命吗?”
急切之间,借口找的着实不错,张祖有二子,其人又重病在身,如果来个白发人送黑发人,老爷子若有个好歹,西北张氏,一下就得翻了天。
不过,只这一句话,就能看出,张峰聚和他这位亲叔叔相处的并不怎么好,不然不会转弯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