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是认得的,能代太皇太后在外迎驾,并非说与太皇太后多亲近,多数是恰逢其会,再有,几位景兴旧人,或多或少在慈安宫中都领了些差事,帮着太皇太后娘娘梳理庶务。

    这位太嫔其实比皇帝陛下也大不了几岁,一见皇帝陛下驾临,立即率领宫人们跪倒迎驾。。。。。

    皇帝陛下下了龙辇,来到近前,“太皇太后娘娘可还安好?”

    “回禀皇上,娘娘身体康健。。。。。现已在内殿摆好酒宴,只等陛下入席了。”

    “带路。”

    皇帝陛下对宫中景兴旧人的不喜,从不掩饰,也不管众人还跪着,只淡淡道了一句,迈步就往里面走。

    众人赶紧站起身来,匆匆跟在太嫔身后,簇拥着皇帝陛下来到内殿。

    内殿中很安静,太皇太后赵氏眯着眼睛,看上去好像在打盹,殿中除了时候的宫女太监之外,也再无什么外人。

    见一堆人进来,太皇太后这才睁开眼睛,笑着向皇帝陛下招手,“别弄那些虚礼了,快来坐下,这天寒地冻的时辰,还往这边跑,真不知爱惜身体,来来,赶紧坐下喝口酒,暖暖身子再说。”

    皇帝陛下也不拘束,笑着应了两声,便解下披风,入了席。

    太皇太后赵氏精神头不错,看上去比一年前,还要年轻上一些,烦心事少,资格够老,也就不用再多搀和后宫里面的勾心斗角,生活的自然有滋有味。

    劝了几口菜,又陪着皇帝喝了些酒,太皇太后赵氏才招手让那位太嫔过来,准其入席相陪。

    皇帝陛下一瞧,就明白,这是有事说了。

    果然,太皇太后赵氏笑着指点着这位太嫔叹息道:“十几年前,她父亲带兵随大将军吴宁入蜀,战死在蜀中了,兄长和一个侄儿,唉,之前家里传来消息,战死在夏州了,还有一个侄儿逃回来,被押在了延州。”

    说到这里,那边的太嫔已经眼圈通红,哽咽了起来。

    太皇太后赵氏语气也低沉了下来,“要说老了老了,更不该说那些外朝的糟烂事儿。。。。。。折汇这人,也算是折家有数的俊才了,怎么就无能至此?”

    “好了,不说这些。。。。。。她求到我这里,本宫呢,确实也动了不忍之心,本来想给柱国那孩子传个信儿照看一下,但想了想,那孩子心硬,加上内外到底有别,所以,还是厚颜跟皇帝开个口,看怎么才能保住她家里这颗根苗。”

    这真不是什么大事儿,也情有可原,又是太皇太后开口,成武皇帝李全寿断无回绝的道理。

    当然,这是大将军赵石带回来的另外一桩麻烦了。

    大将军折汇兵败辱国,葬送了六万西北镇军精锐,如今已经被大将军赵石押送回长安,等待朝廷处置。

    这个上面没什么好说的,逃回来的镇军将领,都已在军前掉了脑袋,折汇不听将令,不顾大局,贪功冒进,最终为敌所破,致使全军覆没,这在西北那边已经传遍了,而之前,大将军赵石以及大将军种燧的奏折,都送到长安,言辞也是一致。

    折家那里就算想开口求情,或者为大将军折汇巧辞脱罪,也没可能了。

    可以说,其他两位大将军已经把折汇的罪名给扣死了,没留下任何的机会给折家,中书以及枢密院那里,除了在给有功将士论赏之外,就是在给折汇等西北镇军将领论罪了。

    论罪当斩,这个毫无疑问,但也有人援引当年大将军吴宁以及大将军折木河之旧事,想减轻折汇之责罚。

    而折汇也必定不同于旁人,折家世代从军报国,战死沙场者,不知凡几,在军中盘根错节,根深蒂固,这些都是顾忌,所以,折汇这位大将军的处置,必定不会如同王佩那样干脆的掉了脑袋。

    比起折汇这位大将军来,无论是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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