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车的弓弩箭矢,两车粮草衣物,周围人等,护卫在大将军左右,按珮而行,看上去不像出使,更像是行军打仗。

    如果不仔细瞧,或者根本不知仪仗区别的话,很可能会将他们都当做太子殿下的随从。

    真的很有特色,轻车简从这样的词语已经无法形容其简单了,至于晋国公为何要摆出这样的阵仗,却还在身边带了两位宠妾,其他人等不敢多言,也只能在心中腹诽两句罢了。

    看着前方迎风招展的旗帜,随在赵石身边,一直勾着嘴角,淡蓝色的眼眸总是流露出欢喜之色的琴其海言不由心的埋怨着。

    “这么多人去。。。。。大同,柔儿可心疼了呢,夫君,你说陛下的宫殿那样辉煌,为什么出行狩猎,还要咱们花钱呢?草原上进行围猎。。。。。。。不应该是大汗奖赏勇士吗?”

    也亏她能憋着疑问现在才问出口,估计是怕自己不小心说错了话,被夫君扔在长安吧?随着年纪渐长,又在长安生活多年,当年那个直爽而又倔强的鞑靼额浑可要谨慎小心的多了,当然,也有这些年她闹的笑话太多的缘故吧?

    不用赵石回答,傍在他另外一边儿,好像离开长安之后,就每一刻老实下来的达达儿真便接过了话头儿。

    她说的不是半生不熟的汉话,而是叽里咕噜的蒙古语,显然,在和同为草原部族的琴其海交谈的时候,是她口舌最便利的时刻。

    “阿姐啊,你见到过进了咱们帐篷,却要朝客人伸手的主人吗?”

    琴其海摇了摇头,笑着用鞑靼语反问道:“那阿妹你见过带着这么多从人,涌进主人帐篷的客人吗?”

    达达儿真的心情一直处于亢奋之中,这个可以理解,在草原那样天高云淡的地方出生的人们,一旦来到汉地,新鲜劲儿过去之后,只会感觉到天地太小,好像被关进笼子一样。

    而她年纪尚小,这样的感觉只会更加清晰。这会儿离开长安城,虽然不是去到草原,但也觉得天地一下开阔了起来。

    所以,听了这话,不但不怒,而且在路途之上留下一连串银铃般的笑声,“咱们的丈夫,可不需要任何人奖赏。。。。。。。琴其海。你想念草原吗?”

    琴其海看了看赵石,笑着道:“夫君在地方,就是琴其海的家乡。”

    达达儿真一下就收拢了笑容,还撇了撇嘴巴,显然,嫉妒心这东西,可不光是汉家女儿独有。而蒙古人。表现自己的情绪,却更加的直接。

    “我的丈夫,如果哪一天,达达儿真想念家乡了,你会陪着她回到那长生天注视的地方吗?”

    赵石终于哈哈一笑,游目四顾,旁边偷偷瞟过来的目光立马便都避了开去。

    赵石这才用他那独特的蒙古腔调道:“我们汉人有句老话说的很好,人若是富贵了。就要回去显示给亲族看,不然的话,就像穿了好衣服,却在夜间行走一样,等等吧,我带你们重回草原的那一天,就把整个辽阔的东北草原送给你们的部族,就怕到时候你们已经不太喜欢那么寒冷的地方了。”

    赵石微笑着,将自己藏在心里很多年的话和开玩笑一样说了出来。轻松的没有一丝烟火气,就像普通男人逗妻妾一笑般的无所谓。

    琴其海眨着眼睛满是崇慕的看着自己的丈夫。

    达达儿真却一下沉默了下来。显然,她要比琴其海更有政治头脑。赵石话语间那澎湃如烈火般的野心,让她感到自豪,却也有些不安。

    辽阔的东北草原,蒙古诸部世世代代都生活在那里,他们和蔑儿乞人,和塔塔尔人,以及蒙古诸部之间,为了争夺那片广阔的草原已经厮杀了无数岁月。

    如今,成吉思汗铁木真是那里当之无愧的主人,对于铁木真这位叔叔,她其实和克烈部中许多人一样,对他的观感非常复杂。

    铁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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