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皆在地方上呼风唤雨,风光的也有些年头儿了,传令,让他们族中主事之人,都到洛阳来。。。。。。。”

    “最后一张纸上,还有几个,颖阳卢氏,汝州李王两家,也让他们到洛阳来见我,这三家需要加意褒奖,剩下其余五家,族中既无人在我大秦为官,祖上又都出过大儒,也没那个胆子跟我大秦兵戈相向,嘿嘿,颇有不食周粟的意思,那么也不用在我大秦治下呆了,成全他们,归去故国,送他们回后周。”

    “当然,将来大秦疆域之内,也无他们存身之地。。。。。。。。。”

    “还有,为了不影响春耕,这事做的要快,也要干净利落,渑池,寿安,永安三处,宣布罪状,立即明正典刑,所获田土不论,财物皆归于乡里。。。。。。。。”

    说到这里,他似笑非笑的看了张培贤一眼,道:“土鸡瓦犬而已,兵锋所指,将军可别告诉我,还会起什么民乱,不然的话,本钦差对将军领兵之能可就太失望了。”

    张培贤深深吸了一口气,眼角都抽动了起来,不过最终,还是向赵石抱了抱拳,“钦差大人虑的周全,老夫无话可说,公务繁重紧迫,老夫心急如焚,若国公无事,恕老夫失礼,就不多陪了。”

    这是气疯了吧?赵石心中暗自冷笑,捏着酒杯,举了举,道:“将军自便就是,国事为重嘛,呵呵。”

    噌的一下,张培贤以他这个年纪绝对少见的敏捷站起了身子,扭头就走,好像怕走晚一步,就会被这厮气死一般。

    不过身后还有声音幽幽传来。“对了。还要烦请老将军给潼关送封信过去。敦请彭大人早日到任才是正理。”

    出了书房的张培贤脸色铁青,连手都在哆嗦,心里更是不断的在诅咒屋内那个王八蛋,不得好死。

    不过,他却也不得不承认,那厮手段毒辣不假,但虑的还算周全,恩威并施之下。河洛这些大族的好日子算是到头儿了,也闹不出太多的风波来。

    当然,如果他这个大将军暗中阳奉阴违,推波助澜又是另外一回事,但那厮已经想到了这个,一些手段也就不能用了,不然的话,但凡露出点蛛丝马迹,他张培贤肯定就是一身麻烦,那厮可真的是不好相与。。。。。。。。

    可能唯一算是有点安慰的是。那厮还算有些担当,没有将他张培贤当枪来使的意思。经手的虽都是河洛军旅,但完全可以将所作所为,都推到那厮头上,那厮也好像并不在意这个。。。。。。。

    说实话,这番交锋,张培贤算是一败涂地,也顺便给他留下了点心理阴影。

    就像现在,张培贤很想回头吐口唾沫,发泄下怒气,但扭头看到书房门口的那些赵氏衙卫,他立马就克制住了这无聊的念头,只能在心里狂骂罢了。

    只到离开书房远了,才转脸呵斥亦步亦趋的几名亲兵,“跟这么近干什么,难道还有人在这里行刺老夫不成?都给我滚。。。。。。。。”

    亲兵们抱头鼠窜,还不敢离的太远,一个个被大帅喷吐而出的怒火,烧的焦头烂额,不过心里都是明白,看这个模样,大帅不定在书房中,吃了多大的亏呢,想到这个,不免各个心有戚戚焉。

    而另一边,独自留在书房中的赵石,也在撇嘴,心说,这可是你张大将军的书房,把咱留下,也不怕咱一把火烧了这里?而且说走就走,真是太失礼了,太失礼了。。。。。。。。。

    平静的面容之下,隐藏着些自得,把一位大将军搓扁揉圆的机会可不多,也可以说是绝无仅有。

    这一番谈话,虽然耗费不少心力,但对他而言,最终的感觉,却和在战阵上小胜一场差不多。

    算不得多欢畅淋漓,但心情却是大好。

    实际上,到了这会儿,他这个钦差的任务做的也就差不多了,接下来只要盯紧了张培贤,各处消息灵通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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