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长地久,亘古长存。”
语毕,将酒碗凑到唇边,大口喝下,直到点滴不剩,才亮了亮碗底,顺手将酒碗扔在桌子上,大吼了一声,“痛快。”
众人将酒喝干,也起哄一般叫道:“痛快。”
一时间,男儿爽朗的笑声,直冲云霄。
摔碗的环节省去,那样看上去爽快,却会多出几分匪气,这里毕竟不是匪人聚集的山寨……
男儿何不带吴钩,封取关山五十州……酒水再是**,此时也比不过他们胸中之热血豪情。
“苍天之下,非我故友即我仇寇,四海之间,顺我者昌逆我者亡,说的真好。”
少女抹了抹嘴角,“诸位……诸位同窗,今日送别,怎可无诗?有谁来首好诗以记我等之情?”
这个时候,年轻人们终于松范了下来,刚刚准备轮流上前敬酒话别,少女一个提议,让刚刚有点喧嚣的场面立马安静了下来。
众人面面相觑,多数都有点尴尬。
要说让他们纵马弯弓,那叫个轻易,但让他们作诗?嗯,还是不要献丑了吧?
说起来,诗词这东西,在场的年轻人中,也有人颇擅此道,但想要切情切景,那真叫难为他们了。
长安国武监出来的年轻人,在诗词上的造诣,不说也罢。
少女翻了个白眼,脸上却也闪过一丝狡黠之色,这个时候,才稍微露出了些少女应有的模样。
她的小心思在场的这些人没一个能猜得到。
因为她自忖想要出去见识一下大好山河的机会并不大,虽然她在国武监中有着声望,但她出身晋国公府,是大将军赵石的长女。
就算朝廷再开明,父亲再是宽容,也不会轻易让她到军中厮混才对,能让她入国武监修学,已然算是仁至义尽了,其他的,若无大的变故,看来是想也不用想了。
所以今日眼瞅着一群相处数载,交情不错的同窗要各赴前程,她心中复杂的滋味儿,谁又能懂得半分?
稍稍难为了这些家伙一下,少女心情顿时舒畅了一些。
在人情练达上,出身晋国公府的她,自然没有任何问题。
不用这些家伙讨饶,或者勉强拿出些入不得方家法眼的东西来,少女已经故意撇了撇嘴,做蔑视状,随后便朝不远处招了招手。
立即便有人端着十个木匣来到近前,将木匣整齐的摆放在桌子上。
少女负手而立,拍了拍木匣,笑道:“看你们一个个都是空手而来,不像样子,本营正也只好勉为其难,代大伙给几位同窗准备好了送行礼。”
众人都笑,实际上,送行礼大家怎么可能没有一点准备,大多都已提前送到了而已,但营正如此大气,将礼物摆放在大家面前。
一想到是出自晋国公府的物什,大家却都有些期待。
少女摆了摆手,队伍中的女子嘻嘻哈哈的跑了上来,依次打开木匣。
众人看去,木匣里放的东西虽然黑黝黝的,不很起眼,但年轻人们还是一眼看出,这是战甲无疑。
“此乃特制之内甲,上好的牛皮,鞣制而成,看看有多软,这手艺也不用多说了,穿在身上,不但保暖,而且轻便。
不说外面还可套上皮甲,就说这内甲之中,衬以细丝,十步之外,劲弩难伤,刀剑斩在上面,连内甲外皮都难以割裂,除非……你故意送死,让人大力砍上十几二十刀,嗯,那也就怨不得旁人了。”
解说的这位,也是个花季少女,口齿伶俐,若是生于几百年之后,说不定就是个干推销的好料子。
围过来的人不多,都在国武监中有着品级,看向这内甲的目光,慢慢都带了炙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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