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二眉头轻扬,并无任何意外,甚至连紧张都欠奉,这种情形她已经经历的多了,不定就是陈年旧怨又寻了上门儿,这在绿林间,是最常见不过的事情。

    相反,孙二轻松的很,她最不愿意看到的是,这里出现一些蒙古兵。

    以她的容颜,会让蒙古兵卒出现什么反应,想想都知道。

    而蒙古兵,若近身相搏的话,来多少人,她也自信能全身而退,但在蒙古人的弓箭之下,那就说不定了。。。。。。。。

    当然,这样的烦恼,她已经遇到过很多次了,有的时候,能靠着国师府的名头,让人退去,有的时候,却不怎么管用,只能靠刀剑说话。。。。。。

    这样的麻烦,在两位蒙古百户向国师府提亲之后,也来到了巅峰。

    其实,这也正是她想方设法,要离开辽东的原因之一,国师府对于她来说,已非善地,不定什么时候,师伯被逼无奈之下,就能将她这个师侄拱手送给蒙古权贵。

    来人很奇特,走路是一点声响皆无,就像一只猫儿,悄无声息的便来到了近前。

    不过,等这人越行越近,借着月光,隐约看到此人面容,孙二后背的寒毛好像都一下炸了起来。

    手一下便不由自主的握住了剑柄。

    来人停在了几步之外,这人已经不算年轻了,须发都带着点点星霜,只一双眼睛在黑暗中闪闪发光,好像散发着无穷的活力和危险的气息。

    “云中一别,于今差不多已有十个年头了,孙姑娘别来无恙啊?”

    孙二咬着牙,身子绷的死紧,不管她怎么告诉自己,这里是自家地盘,不会像当年一般,让此人追的如同丧家之犬,感觉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但她的身子就是不听使唤,根本放松不下来。

    眼睛死死盯着这个死敌大仇,半晌,才从喉咙中挤出一声冷笑,道:“姓左的,竟敢来此。。。。。。。”

    来人嘿嘿一笑,“咱胆子是不大,但上官有命,咱也不敢不来。不过呢,来了才知道,这地方处处是洞,连个户籍都不全。又任由商人往来,对咱们来说,真是好地方啊,若当年河东也是这般,姑娘也不会被咱缀上不是。。。。。。”

    一句话。说的孙儿咬牙切齿,来人此时轻轻摆了摆手,孙儿一惊,她可是知道,这人的暗青子十分歹毒,噌的一声,便拔出了要中利剑,凝神戒备。

    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可见。这人当年给她留下了多大的心理阴影。

    不过,迎来是不是一场激斗。。。。。。。。

    身后脚步声响,孙二稍稍扭头,却是看到,跟随自己多年的一男一女两个贴身护卫瞧瞧隐没于黑暗中的背影。

    这一刻,孙二心中的滋味,很难用简单的言语来描述。

    愤怒,伤心,孤独,恐惧等等。都在她心头翻涌了上来。

    “不用怪他们没义气,吕梁山上的人,会跟随姑娘一路去蒙古。。。。。。呵呵,姑娘当年就应该想想。吕梁山是什么地方?都是被金狗逼的走投无路的人啸聚之所在,谁还会为胡人效力?”

    “哎,姑娘可别擅动,你不是咱的对手不说,这里有十几把弓弩对着你呢,咱可不想跟具尸首说话。”

    这是个无情而又冷酷的人。孙二当年就领教过,偏偏此人在河东声名不显,在孙二看来,这才是此人最可怕的一点。

    因为到得如今,除了知道此人为秦人效命之外,对其人来历可谓是一无所知。

    当年,很多老兄弟都死在这人手里,此人率人从河东一路追到草原,手上染满了绿林豪杰的鲜血。

    今日重见,本应以命相搏。

    但此人还和当年一般,占尽先机,就算搏了性命,也伤不到他分毫,到不愧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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