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朝廷的俸禄,还要去开赌坊,不要跟我说那个赌坊不是他开地,是他侄子弄出来地事情,欺朕身在皇位,不知世事不成?”
说到这里,正德皇帝的脸色阴沉地好像能拧出水来,“他这是欺天,欺地,欺心,欺朕,来人,拟旨,给朕去封了那个什么永丰赌坊,所有人等都拿回来交刑部堪问,张泽……”
“奴才在。”大殿之中此时却是静的连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正德皇帝地怒气好像充斥着这里的每一寸角落,压的人透不过气来,便是几个朝廷重臣也没想到本来气氛好好的,正德皇帝会突然暴怒至此,李玄持更是吓地脸色苍白,这个话头是他引起来的,他现在恨不得抽自己个嘴巴,没事提什么羽林左卫干嘛?
正德却是怒火不歇,厉声道:“你亲自带人去拿问李严禄,当面问问他朕可是昏君?朕可是可欺之主?问问他良心还在不在?让他到大理寺公堂之上好好分说,告诉他,朕不听假话……李玄瑾……。”
“儿臣在。”
“朕念你初掌兵部,就不责问于你了,若是以后这等事情再让朕在旁处知道,而不是由你嘴里说出来的,你这个兵部掌总也不要当了,现在朕交给你个差事,李严禄由你亲自主审。”
“是,儿臣遵旨。”正德连儿子都不叫了,直呼其名,李玄瑾的心也是好像要从腔子里跳出来一般,头一次直接领略父皇喜怒无常的一面,自也是吓的不轻,倒退着随张泽两人出去了。
正德缓了缓气儿,用稍微温和一些的口吻道:“这下你知道朕为什么要从武举中选拔人才来当这个羽林左卫副都指挥使了吧?还是说你心中另有人选,那就说出来让朕参详一下,看看是不是也是李严禄之流?”
他声音虽不严厉,但听在李玄持耳朵里,每一个字都好像刀子一般刺耳,哪里还敢怠慢,“父皇明见万里,是儿臣虑事不周。”
到是折木清乃是太子娘舅,虽是在心里也觉得这个外甥性子太弱了些,此时正应该据理力争的时候,却是把话全都憋了回去,这不坐实了自己也有私心吗?心里暗自叹息了一声,但还是不忍看他地尴尬样子,接过了话头道:“陛下,太子所虑也未尝不对,羽林左卫虽说已然如此,但换上一个指挥使未必就能让其有所改观,再加职责甚重……臣也觉得应选老成持重之臣当任才好。”
见他说话,正德皇帝才把脸色缓和了下来,不过依然摇头道:“这个朕知道,但京师诸军之将校都是勋卿子弟充任,原取的就是他们的忠心,如今看呢,有些人却将羽林诸军当成了通天捷径,忠心到却未必了,是到改的时候了,朕就是要找几个外人来欺压他们一下,去去他们的骄横之气……”
说到这里,正德似笑非笑的看着在座众人,“今后约束要你们的子侄,朕把丑话说的头里,到时若是哪个真个以为朕是聋子,朕是瞎子地,李严禄便是他们地前车之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