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处都有批着铁制的护具,尤其是那些马军,半身的铠甲,赵石没有上去细看,不知什么质地制成,看上去虽然有些笨拙,但很是坚固的样子,人手一把横刀,马上更都带着弓箭,都是身材壮硕,满脸精悍的样子,赵石这些时日也知道这个时代的人们比之现代人的体制要壮健的多,现代人就算是他们这些精锐战士,虽然久经训练,但隔上些日子若是不吃些熟食,胃部也肯定受不了的,就别说喝水了,哪里敢在河边或是溪水旁直接一口口灌下去,那简直就是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野外生存最基本的事情就是生水必须进行过滤或煮沸,但这里的人们每天吃着干粮,喝着冷水,却一个个任事没有,活蹦乱跳,连个拉肚子的都少,可见身体都强壮的很了。
女人有五个亲军,其中一个最是显眼,强壮的和狗熊有一拼的身板就像是老虎的翻版,就连凶悍的眼神儿也非常的相似,看见这个人,赵石到是想起一句古话,本是豪杰之身,奈何屈身奴仆。
但这都是别人的事儿,对于别人的事只要事不关己,赵石关心的向来很少,路虽然长了一些,走的也实在慢了一些,但以赵石的性子,忍耐并不是一件非常难的事。
在这个时候,赵石正穿着已经分不出颜色的号褂子,脸上也都是汗水和泥水的混合物,坐在围成一圈的第五队士卒的中间,他周围自然是五个伙长,再外围则是他现在的部下们了,而赵狗子和商延祖赫然正坐在赵石的旁边,两人年纪都已不轻,西秦军制却是十八入军,六十而退,两个人一个五十多岁,一个四十多,正是征召之列,这些时日来要不是旁边都是赵家村的同乡,互相还能帮衬些,估计这一路已经让两个人趴下了,但这个时候却也累得个臭死,一边捶着自己的腰杆儿,一边和旁边几个年轻的抱怨着什么,赵石则一手抚摸着别在腰间的横刀刀柄发着呆,这是前世养成的毛病,也就算是休息了,脑子中一边漫无边际的想着杂七杂八的东西,身体却是放松到了极点,也不和别人交谈什么,众人相处日久,也就知道了他这个习惯,这个队正虽是年纪不大,却整日的板着一张脸,旁的加入他这一队的人想的是这个队正年纪小,要用这种方式立下威严,但三十四个赵家村出来的却是知道赵石自从那次掉到井里之后就是这么一副模样的了,更是不以为怪。
这是个临时扎下的营盘,这些天来赵石仔细观察这个时代的兵备体制以及行军的规则,也算颇有收获,但这次扎营却让他感到了不同寻常,以前都是天光放亮就开始赶路,直到天色昏黑才能歇下的,但今日却是日头还有老高就在路旁的一个山丘周围停了下来,以前扎营都还算中规中矩,中军内营外营,层次分明,但这次却是仓促之极,大家松松散散的聚在一起,往日里来回呼喝的禁军官兵也有些不知所措,显然是没人给其命令,临时搭建的一座中军大帐却很是忙碌,不停的有有人进出,更有人出了帐子就上马疾驰而去,气氛凝重,别人自然乐不得的早早休息一下,但赵石却已经感到了几丝不详的气息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