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其他,臣还没想好,也不敢给陛下保证什么,若陛下认为臣做的不对……”

    听他这么一说,正德皇帝先就乐了,这样的君前奏对他也是第一次见到听到,自然觉得好笑,不过也觉得眼前这个少年指挥使说的都是实话,只是有些过于实诚了些,这人实在与旁人大不相同地,这时微微摆了摆手,阻住了赵石的话头儿,“朕说过的,让你放手施为,自也不会干涉什么,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吗?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朕不懂军务,也就是问问罢了,朕只要的只有结果而已,不过明年开春儿,朕要看到一支改头换面地羽林左卫,这个你得给朕下个保证,你要是觉得朕不讲情理,这个副都指挥使自有人来接替,武学那里正缺人手,你到那里先磋磨一阵子……朕的意思你可明白?”

    赵石暗自皱了皱眉头,训练军卒哪里是那么容易的?没个一年半载的怎么成?这位皇帝嘴上说着让他放手施为,又说他操之过切,此时又定下了时限,真是好话坏话都让他一个人说了,看来这局势真是已经到了间不容发的地步了,难道说京师诸军,就指着一个羽林左卫呢不成?

    他考虑的并不算长远,只是因为之前一直在漩涡之中,听得一些机密之事,对局势的发展还算有那么一个大致的认识,他为人又是警醒居多,自也不会认为这位帝王对自己另眼相看是因为自己身上有什么了不得地优点,既然如此,所以立即便想到了关节上面。

    他此时的见识虽说只隔了一年,但也非刚进京时可比的,对京师诸军更是详熟于心,长安的军队其实只有三支可用。其中两支都在羽林军这里,另外一支便是那位李敢当统领的雄武军,其他如殿前司禁军虽有环卫京师之责,但分散于各处,多归属于地方统管,调动起来有些困难,还有左右屯卫,太子东宫府卫等等都是名存实亡。建制虽在,但内里却没有军卒充任,都可以不记的。

    想到了这些,他才猛然之间惊醒,自己手下地五千人若是在平日也不算什么,和其他几军相互牵制掣肘,没什么大文章可作的,但如今朝局动荡之际。他这羽林左卫便也成了一支不能轻忽地军力,谁若想有什么动作,即便是皇上这里,都得将他这羽林左卫计算在内地,所以太子那里才会急急的弄出一个秦克简来跟他争夺这羽林左卫地军权。所以一计不成,便又勾结马匪,想要……所以这位帝王在年关之时还要叫他进宫,就是不知景王那里又有什么动作在等着他。一切的一切都从没有这般清晰过,如同细流般在他脑海中一一闪现,于此同时,他也在紧张的计算着这里面地得失,他这边羽林左卫刚经过一场大的清洗,便已经如此重要,那羽林右卫,雄武军岂不更是至关重要?但今晚这位帝王只找自己来这里。语气中也是要拿羽林左卫大做文章的样子,难道其他两军都已经不可信任?

    李敢当那里好理解,毕竟是李氏门阀的族长,李延禄如今还在大理寺压着,此人声明虽是不错,但在这个关头确实不足以托付的。

    那羽林右卫呢?羽林右卫指挥使宋胜,这人他虽没有见过面,但听说与五皇子走的近了些。而自己呢。那就不用说了,景王府出来的。一个景王私人的名头是怎么也跑不了地,这么说来……这位皇上最信重的难道是景王?再想想自己进京之后的际遇,自武举之后,一路蹿升到羽林左卫指挥使的位置上,除了一个秦克简之外,几乎没有什么障碍,便也越发的肯定了自己地这个想法。

    这个时候他虽是想的深远,但心情却松泛了下来,正德皇帝见他一直没有说话,也并不催促,而是饶有兴趣的上下打量起了眼前这个少年,面容有些平淡,甚至说是粗豪也不为过,没有什么出奇的地方,身上地羽林卫指挥使的官服整理的一丝不苟,不过从颜色上看,有的地方已经洗的泛了白,到是腰杆在进殿之后便是挺的笔直,显得身姿越发的挺拔而不群。

    脸上已经丝毫看不出这还是个血气方刚的少年人,沉思地时候,一双本来有些淡漠的眼睛偶有光芒闪过便亮的吓人,便是以他的阅历见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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