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尴尬了,当年可不是这等的情形,大将军折木河,兵部尚书种从端,就连如今风头正盛地景王的舅舅也在其列,这些人哪个拿出来跺跺脚,京师也得跟着颤上三颤的,但如今呢,旧人多已或是被逐或是被贬,这里够得上份量地人真就没有一个了。
半晌过后,其中一人轻声冷笑道:“殿下无须忧心,圣上和景王也是糊涂了,竟是将重任托付于一个乳臭未干的孩童身上,真真是让人好笑。
到时只要殿下一声令下,下官愿将那赵石的人头奉上就是。”
说话之人满脸的络腮胡子,身形魁伟,撑的一身羽林卫官服满满当当,满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凶狠蛮横地气势。
若是宋胜在这里,一定会大吃一惊,这人不是旁人,正是他地副手,羽林右卫副都指挥使郑世武,此人是京师郑家之人,在羽林卫中向来以勇猛见称,却不以心机见长的,也就是说脑袋不怎灵光,没成想就这样一个人却是太子安插在右卫中地钉子,就连身为太子心腹的徐先生初见之时也是大吃一惊,更遑论其他人等了。
接下来李玄持却是轻笑了一声,“世武乃猛将,这胆气确实不小……不过,赵石竖子尔,并不足虑,只是左卫……也乃我大秦皇家亲卫,多有损伤实乃悲事,到时只诛首恶,胁从嘛,我并不打算追究的,这个世武你得记好了。”
他虽然说的温婉,但在座之人心里都是清楚,左卫上下盘根错节,多是勋旧子弟,右卫情形也是相似,若杀伤太重,这善后事宜可真不好办,这里的人也怕太子一狠心,在京师闹个腥风血雨的,那大家可都没好果子吃,听李玄持这么一说,却都是放下了心来。
这时东宫舍人王教礼插了进来,“殿下宅心仁厚,和圣上一样都是不可多得的宽仁之主,不过……景王那里殿下将如何处置?”
众人心头都是一沉,李玄持的笑容也从脸上消了去,但这位舍人大人在京师向来以脾气倔强著称,直着个脖子看着李玄持,一点转弯儿的意思都没有。
李玄持按了按额头,这两天他想睡个安稳觉也是不得的了,身心已经疲惫到了极点,也就是当前的大事支撑着他,这时想到事后该怎么处置几个兄弟,虽说在心里他恨不能立时将这些虎视眈眈的兄弟都砍了脑袋,但话却不能这么说,于是这头疼的也越发的厉害了起来。
但最后还是笑着说了一句,“只要众兄弟今后能安守本份,我这里也是念着兄弟情谊的,再怎么说都是皇家血脉,我不是冷心人,只要他们不行无谓之举,我既往不咎就是了。”
老先生这下满意了,立时躬身道:“殿下能有仁慈之心,实乃大秦之福,臣在这里祝殿下马到功成。”
其他人等也是不甘落后,齐齐站起身来,一起说道:“望殿下能早日荣登大宝,我等在这里预祝殿下马到功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