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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部校阅不过是个芝麻大的小官儿闲职,和翰林院的编修差不多,看眼前这人想跪下去,但手里却捧着个大大的盒子没法放下,急的脸色通红,手脚没个放处的样子,赵石这些亲兵脸上就都带出了笑意,不过赵石治军极严,眼前之人官儿虽然不大,但也算是朝廷命官,所以并无人敢于插话的。这是在离如今的左卫指挥使府不远的街上,看到这等场面,早有行人驻足观瞧,赵石生性不喜张扬,此时带的亲兵包括李全德不过四人而已,不过都骑着高头大马,一身浅红色的羽林军服都整理的一丝不苟,如今的长安城,羽林军左卫的名声和他这个指挥使的凶名一样传的是人尽皆知的,羽林左卫会同各处城门卫,令尹衙门的差役在这半个多月里协同巡查各街各坊,开始时便有数十颗人头落地,其中大部分都是羽林卫中趁火打劫之辈,还有几个内衙的侍卫。
之后更是借着羽林右卫指挥使宋胜府邸的血案,以搜拿凶徒的名目陆续将各坊间的城狐社鼠给梳理了一遍,一时间刑部大牢里人满为患,着实让刑部人等头疼了一把,不过长安城之治安却是从所未有的好了起来,至于名声嘛,可就不怎么好听了,毕竟军人和差役的行事有很大的区别,这些羽林军士在西山行宫呆了半年,回到京师便跟右卫见了一仗,心底这股火气可是不小,行事之间便也粗暴直接,难免就给人如狼似虎。凶横到极点的感觉,有心人自是在心里暗自诅咒,就算是这些平常百姓见了这些军士也都躲的远远地。
这时见竟然有人当街将身穿羽林军服的兵爷阻住,看上去还是个送礼的,不过送礼送到大街上来,这场面可是不多见。只一会儿功夫就已经远远的围了不少人,虽是不敢近前来。但指指点点的却在所难免。
这么一来,李师雄更是窘迫了三分,抬头看看那位高坐马上,冷冷看着他的少年指挥使大人。显得分外倨傲。这位朝廷地少年新贵他曾远远的见过,传闻更是听得多了,此时离地如此之近,被这样沉沉的目光盯着,心里立时便有些发毛,心虚的低了头去。
不过他是经过磋磨的人,自己大儿子那晚逃回来可是把他吓地不轻,这些天就算睡觉都不安稳,总是被噩梦惊醒。就担心下一刻会有军士闯进自己家中,所有人都成了阶下之囚。
今日早朝,听同僚说起羽林右卫所有官兵将校都要迁出城外,回想起当初李严禄坏事时地情景,心中的恐惧再也无法遏制。
匆匆忙忙回了家。在家里仔细一想。总不能坐以待毙,朝廷中的大臣他熟识的不多。还多是礼部官员,此时这些关系便显得无用,最后一咬牙,听说那位当庭被晋封为羽林左卫指挥使的赵大人虽然凶名赫赫,但家里却是真正的寒门出身,家里的人应该好说话上一些的,拉下这张老脸去求肯一下,那位老夫人又新晋诰命,估计此时圣旨正好到府里的,以贺喜地名头上门儿应该找不出什么毛病,说不定老人家一时高兴就能给说上一句两句的,那可就是邀天之幸了,不成想,在半路正碰上回府的赵石,情急之下,带着两个家丁就钻了巷子躲闪,不过还是被人看见拉了出来。林雷
“你找我?”赵石到是觉得这人的名字颇为的熟悉,好像在哪里听到过,他从不认为自己地记忆力会出现什么差错,仔细回想了一下,眼睛却是一亮,再看这人身形,相貌,可不就是和那了然和尚有着七八分地神似吗?
想起这位便宜师傅,以他的心性也升起了一丝淡淡地愧疚,到了京师这么长时间了,当初这和尚教他可是尽心尽力,毫不藏私,对他更是要求甚少,只是让他找到机会照应一下家里,但他却将这事给忘了,要不是现在见到了人家的儿子,还不定什么时候能想起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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