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说法却也可叫把臂同行,他早就听说这位少年指挥使大人实有万夫不当之勇,斜眼瞅了赵石一眼,见对方没有什么异色,手臂微微挣动,对方地手掌却是纹丝不动,而是换来手掌一紧,便觉手臂稍微有些疼痛,心中唯有苦笑,都说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还真有些道理,他也不是文弱之人,但只这一下,便知道在这力道上自己万万不会是这人的对手的,也不知这人是不是故意的,还是和那些将军们一样,看自己是个读书人便有些不顺眼。
等到众人在厅中坐定,南十八却是被让到了上首,透过香茶袅袅的雾气注视着赵石说道:“十八这次来是专程为大人贺喜的,杨相忙于国务,分不开身,所以便由十八代劳了……
十八听闻大人酒量甚宏,十八冒然讨扰,却只愿与大人痛饮上几杯的,茶酒相对,皆得知己,十八心折于大人威名久矣,不知赵大人可有折节下交之心否?”
赵石静心听着,眼睛扫过张世杰与李博文两个,两个人都是正襟危坐,便是平日牙尖嘴利地李博文也老实了起来,暗自皱了下眉头,不是都说文人相轻吗?莫不是这人还有好大的名头,将两个人都吓住了?相交?他一个相府长史,前途无量,和他一个武人相交什么?还是那位杨相授意如此的?
暗自琢磨了一下,实在有些不明白这人的意思,便索性不去多想,他今时今日的地位皆是冒险得来,但他本人实在不是一个会时常将自己置于危险之下的人,以前不过是时机凑巧,不进则退,也容不得他有什么瞻前顾后的想法,如今情势不同,手下有数千军卒听命,位至四品,上面又有皇帝信任,朝中又没了那位太子殿下,危险已经降到了最低,实没必要跟人虚与委蛇。
和这人结交看上去有些好处,但他却本能的觉得其中必不简单,想到这些,心中已定,随即淡淡道:“正值国丧,饮酒恐怕不妥。”
这样明显的拒绝南十八听了也不以为意,“听闻精善琴技的文小方文姑娘到了府上,十八略通琴道,可否引来一见?十八也是感激不尽地。”
赵石身子微微后靠,眼睛已经眯了起来。转头向张世杰和李博文看了过去,文小方?好像是上次去彩玉坊见过的那个女子吧?她怎么会在自己府里?再加上眼前这人夹杂不清。心中微恼,脸上已是一片漠然之色。
张世杰这时狠狠瞪了旁边的李博文一眼,见对方有些心虚的转头不理,更没有说话的意思,唯有开口道:“文姑娘自己找上府门要当个琴师,所以就将人留下了的。”
这到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过外人比自己这个主人还要早知道府内地事情,赵石可觉得不怎么舒服,转头便是淡淡道:“正值国丧。宴乐恐怕也有不妥。”
相同的一句话,连说两遍,恐怕就算是个愚鲁之人,也能感觉到对方地冷淡了,旁边的众人都是有些紧张,毕竟这位来客乃是代表了当朝枢相,俗话说宰相门前七品官儿。更何况此人是相府长史,得罪了这人恐怕就是得罪了枢相大人,各人心里都是捏了一把汗。
偏偏这位南先生面色不改,只是轻笑了一声,一双闪动着幽光地眸子中也无半分怒色,“本来这次是旁人的差事,十八却硬讨了来,一来呢,是要见识一下名满京师的巩义猛虎,也就是大人您的虎威。现在也算是领教了……到也不叫人失望。
这二来呢,却还是为大人而来,大人以十五岁之龄便身居四品,真是可喜可贺之事,不过,福兮祸所倚,祸兮福所伏,大人看上去荣宠无两,正是前途无限之时,但以十八看来。大人却有累卵之危,本来想为大人谋划一番,渡此危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