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守着,没朕的吩咐不得让人入内。”

    等徐春脚步声渐渐走远不见,李玄谨才又坐在椅子上,不过却半晌没有说话,赵石抬头看去,李玄谨目光正也看了过来,两人目光对视,赵石也看不出这位帝王现在正想的是个什么,不过脸色平静,没有恼怒之类的情绪,甚至眼中还含着一丝笑意,心里顿时安定了下来,随即垂下了头。

    等不多长时间,李玄谨这才悠悠道:“你真地不知道?”

    不过这次他也没想在赵石这得到什么确切的回答,接着便道:“前些日子御史台就上书参你行事有擅权之嫌,这个朕是明白的,太子为乱,若没点霹雳手段,这长安城还不得成了阿鼻地狱?御史台的那些人朕更清楚,谁若是得了功劳,他们就盯着谁,看谁都和曹操似地,就算朕在他们眼里估计也是个没模样的,当年朕还是王爷的时候,他们没少往朕身上泼了脏水,所以朕没理他们。

    但之后又有人参你国丧期间宴饮宾客,还在宴会之上让女子鼓乐为乐,说的如同亲见一般,你跟朕说说,这个可是有的?”

    赵石当即便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都是些手下的军士,还有家人眷属,没想到却传到陛下的耳朵里了,臣也是为了图一时高兴,过后是很后悔地。”

    李玄谨闷哼了一声,想要板起脸来,但看赵石一点嘴上说着后悔,但脸上却一点悔过害怕的样子也没有,却不由扑哧一笑,“言不由衷者当以你为首了……嗯,听说当时相府有个南先生在你府上是不是?”

    这时见他这副模样,赵石更是心安,立即点头,“是,说是代杨相贺喜我升官的,臣也觉得有些诧异,臣这里和杨相可没什么交情,他派人来贺喜我什么?”

    听了这话,李玄谨又是一笑,不过还是强自板起了脸,“哼,听说你们在书房里密谈了许久,谈的是些什么?可别说他一个长史,文人出身,跟你个羽林军指挥使初一见面,就一见如故这样的话来糊弄我……”

    赵石心里掂量一下,这些话自不会是南十八说出去的了,看来内衙还真是无孔不入,自己府里面的事情看样子没一件是能瞒过这位皇帝的,不过他府内人员混杂,里面有巩义县地他自己带来地人,又有宫里送来的侍女,还有当初这位皇帝陛下府邸地佣人奴仆,就连如今的管家也是景王府的老人儿在充当,再加上从金国使者那里赢来的女子,五花八门,各式各样,想找到几个通风报信的实在是容易之极,到也没必要为了这个疑神疑鬼,以后再细加整治就是了。

    琢磨了一下,最后还是觉得装傻好些,毕竟听对方的语气,并不像是要细加追究的样子,“哦……不瞒陛下,臣和南长史确实是一见如故,他酒量不错,臣这里也是好酒,所以多饮了几杯……”

    “行了,这官儿没当几天,本事到是长了不少……朕也不打算追究什么,你过来瞧瞧,参的你折子现在有这么厚,还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一天就是几张,瞧瞧这个,参你不忠于职守的,看上去题目到是吓人,但里面是怎么写的?身为四品国朝大员,不关心朝廷大事,整日悠闲往来,轻描淡写间处置羽林军事,又顾及家事,频繁回府探视老娘……

    朕都不知道他是在夸你呢,还是在参你。

    再瞧瞧这个,参你抄人府邸的时候违令行事,题目也挺大,再看看内里,只是将几件珍贵的狐皮袍子给人家留下御寒罢了,嗯,好像还给人留了一处房契,这事还不是你干的,是你手下人作的主,说的到是清楚明白,他还不如直接参你手下人等呢,这朕要真是处置了,还不都得说朕没有半点慈悲之心,简直是狗屁不通。”

    想想这些日子他为潼关之事忙的焦头烂额,上的折子却是杂七杂八,李玄谨不由有些恼火儿加着哭笑不得。

    “说说吧,你和那位相府长史串通好了到底想干嘛?韬晦之策?还是这个指挥使不想干了,还有杜山虎整日在你府里呆着,右卫的军营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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