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有些亲戚,看来应是不假了。
也只是略微听了听,赵石便已经知道,兵部尚书李承乾并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庸才,从入京之后,从接触的这些各色人等上看,要说有哪个如书上时常出现地那种一无是处的草包的,赵石还真就没见到,不过想来大秦虽说承平日久,但地处一隅,朝堂上下时刻都有一种危机感,便也少有尸位素餐之辈。
不过在听到李承乾将黄巾军叫做叛匪的时候,赵石心里却也一笑,记得前世地课本上可是叫这个是农民起义的,充满了正义性,但到了这里却被叫做叛匪,估计还得一直叫下去,政治上的文字游戏果然让人感觉不怎好。
听到李玄谨的问话,赵石本就不想在这个似是而非地地图上议论什么,他虽对山川地理知道许多,但毕竟时隔近千年,历史又出了这多的岔子,说不准哪里就与前世时大相径庭之处的,再有一个,以他如今地身份,来历又是简单,知道地太多难免惹人怀疑,这时便也说道:“陛下,臣不知该说些什么。”
这句话一说出口,李承乾愕然了一下,随即心中便已嗤笑,越发确定之前的想法,这个没多大见识的孩子,之前的那些功劳也不过是凑巧罢了。
到是李玄谨摇头失笑,指点着赵石道:“你啊,你啊,如今也已是个将军了,性子却还和当初般没怎么变,不过朕就看重你这一点,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从不夸夸其谈,哗众取宠的务实心性。不过朕还是要说你两句,你就要率兵去潼关,就得多见多闻,朕虽不懂行军布阵之法,但天时地利人和朕还是知道的,你领兵在外,带着的又都是京兆子弟,在这个上面要用些心思,千万不能丢了朕地脸面。”
“是,臣记下了。”
“这幅图鉴乃先皇着人秘制,也不知耗费了多少人地心血,但还是有这许多空白之处,等朕……一定叫人补个完全。
赵石笑了笑,到了这个时候,他还是觉得说上些什么为好,别的不要紧。沙场决胜,有了什么错误都得将士用命来填,想来那些内衙人众这个时候将图献上来,也是瞅准了李玄谨地心思在行事,再加上之前有内衙人等作乱,事后虽没有搞什么诛连清洗,但挂落一定是得吃的,这些内监们的心思自然也就是想着如何抚平圣上的雷霆之怒,其余的这些人能想到什么?
说起地图来他自然也不会捡自己不应知道地来说,只是比划着渭水沿岸道:“陛下。臣虽没有走过许多的地方,但臣总觉得这渭水画的有些差错。
您看,渭水跨州越府,经京兆而到潼关。这都没错,道路也标示的很是清晰,想来下了不少功夫,不过当初臣与陛下从凤翔到京师可都是走过。途中还赖齐大人细加讲解的,您看这些州府县城在距离上是否有些不对劲儿,以臣看。这扶风和式亭好像就有些不对。扶风在凤翔以东偏北,式亭于凤翔乾州交界处……
三言两语之间,找出几处明显疏漏,这对于赵石自是轻而易举之事,这个时代没什么比例尺,在距离上拿不得准,只是一些探子足迹所至。暗中绘制记下。这错处还能少了?便是大秦这里就画的有许多偏差的。
李玄谨是什么人?这其中的关节自也知道的清楚,只不过看着这大好山河。正在兴头上,还没起细加琢磨的心思罢了。
这时被赵石浇了些冷水,到也不以为意,到是旁边地李承乾有些挂不住脸,之前他着实恭维了几句,到也不是他看出这地图中的一些疏漏,只不过为官日久,并不愿在这个时候给自己找不自在罢了,此时赵石一说,到好像他孤陋寡闻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