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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将振威军归德郎将赵存给殿下见礼了。。。。。。。”
“末将折威军宁远将军李孝。。。。。。。。。。”
“末将河中镇抚大将军韩季常麾下添居游击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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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几个将军最低的也是从六品上的军阶,但最高的也不高,也就是从四品上宣威将军,听了这些将军的介绍,李玄持表面上温勉有加,但心里却微微不悦,怎么说也是他亲自监军军前,这些各地的持节镇守将军们竟然只派了这些人听命,就算自己不能来,派个副手过来就不能吗?
不管他怎么想,转眼间介绍到了最后,一个魁梧的大汉在左右亲兵的扶持之下,脸色有些青白的向他拱了拱手,有气无力的说道:“末将河中段其豹,见过监军大人。”
李玄持又是一阵憋气,这个大汉看上去威武雄壮,却是个病夫来的,刚要开口说上两句,旁边的折木河却皮笑肉不笑的开了口,“这位是河中韩大人麾下的爱将,更是东床快婿,韩季常就是这般教你的?见了太子殿下,连个军阶也不报,难道军棍还吃的不够?”
平凉指挥使陈祖是在场武官中品阶最高之人,这时一看不是事儿,以他的沉稳宽厚,也是在心里暗骂了一句草包,折家怎么出了这么一位人物儿,没有领军才能不说,气度也偏激狭小,人品如此不堪,怎么能压得下这些如狼似虎的将军们?正要上前缓和一下,将领之中来自河中的先是不干了,立即便有人冷冷说道:“总管大人,我家韩将军比大人还要高上一级的,更是世袭勇毅伯,名讳也是大人能喊得的?
我等来这里本是受大人辖制,原不应该对上官如此说话,但今日太子殿下也在这里,且身负监军之责,末将游击将军赵朗愿受军法,斗胆参大将军折木河跋扈之罪,治军不力之罪,偏袒下属,挟私报复之罪。。。。。。。”这赵朗本是弃文从武的举人,说起话来慢条斯理,却很是聪明,根本不提折木河为何在平凉一呆就是大本月,根本无心救援庆阳之事,以免太子将这缆过去不好说话,说的周围众人都是大点其头,更无一人站出来为折木河说话。
“末将昭武校尉张天霸愿为人证,自大将军治军平凉以来,军心日乱,每日都有军卒在平凉城中斗殴生事,尤其是京师来的屯卫诸军,强抢民财,殴伤百姓,声明最差,与其他禁军士卒也多有不睦,大将军非但不理,我等前去分辨,还要吃大将军的军棍,末将代河中诸将向太子殿下陈情,望殿下明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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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木河也算倒霉,国朝二百余年,大将军做到他这份上的是一个也没有,领军大将被属下质疑,最终吃了挂落的到也不是没有,但闹到当面拉下脸来,群起诘难的,他是蝎子拉屎,独一份,这也不是没有原因的,西秦地处四战之地,立国开始便无一时停止过干戈的,由此,西秦军中便最重军功,麾下将士更是桀骜不驯的居多,你没真本事还就降不住他们,折木河虽说顶着个大将军的职衔,但实际上从没领过军的,到是在朝廷政争上还有些能力罢了,如今他将官场上那一套拿出来治军,瞻前顾后,上不能对不及时救援庆阳有一个合理的解释,下不能公正严明,对于冒犯自己之人竟然不能当面处置,还要等过后才找个别的由头儿进行报复,这在一群带老了兵的人眼里就两个字儿,无能,如今在太子面前的言行若是在官场之上,品行虽被人看低,但总不会当面与他为难,但放在军中,就像是两个将军不对付,大家除了明争暗斗一番之外,最重要的还是要看军功的,遇到上官面前,若是谁暗中给对方使拌子,那必定会遭到同僚的排挤和白眼儿,在军中的日子也就算到头儿了的,更何况折木河做的这般明显了,这才闹出这么一出儿让人目瞪口呆的事儿来。
本是从容淡定的太子李玄持现在也被卡在了那里,不上不下的了,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