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约有半年,金国的地方,大秦自然不会有什么客气,所过之地立即便将各处府库搬了个精光,一些女真人官吏则毫不犹豫的处置了,抄取家产,这些女真人贵族在河东搜刮日久,家里钱财无数,有的女真人家中的银钱甚至比府库还要多上许多。
抄掠之下,总计竟得约四百万两银子,除了犒赏将士,抚恤阵亡官兵,安抚河东流民所费,竟然还能剩下一百多万两的银子,这样一笔买卖让朝中反对东征地大臣们都是目瞪口呆,难以置信,这还只是河东一地,若是打下来的地方再多些,抄掠再凶狠些,当还不止此数的。
不过让人心疼的还是东征精锐损伤惨重,十万大军,回转来的不过七万之数,实在让人难以衡量其间得失。
这次攻打后蜀,准备更是充分,只是经历了东征一场大战,这位锐气逼人的皇帝陛下却也谨慎了许多,战事毕竟不如他之前想象般轻易,战事一起,牵涉到的绝不止军旅,而是方方面面,一个不慎,局面就难以收拾。
所以他才在数月之前,借着陈年旧案,再将朝中梳理了一遍,东征或许还可失败,但攻取巴蜀却不容有半点失误,这一整个冬天,兵部之人忙的都是脚不沾地一般,已经没必要遮掩什么,谁都明白大战在即,谁都明白皇上那里不容有失……
虽说诸事都已布置妥当,但李玄谨心里还是忧虑万分,旁地到还罢了,东征一役,让大秦朝廷上下都明白,兵戈之事耗费虽多,所得亦是不少。巴蜀号称天府之国,物产之丰饶实不是金国可比,在金国一地竟能得四百余万两白银,何况巴蜀了,战事若是顺利,足抵军资有余。
但巴蜀自古便是易守难攻,战事又不易拖延太久,这次更是将西南诸府郡军力抽了个精光。再加上陆续抽调地西北边寨士卒以及一些东征归来的精锐秦军,十五万大军,几乎已是大秦能抽调地军兵的极限,说是倾国之力也不为过的。
这真是一场豪赌啊……
景帝李玄谨心里暗叹了一声,此战若败,大秦又得修养生息多少年才能恢复元气?他是不是真地太急了些?
这些担忧在他脑海中翻来覆去,但脸上却不露分毫,转念之间心思便定了下来。准备了这些年,已是如箭在弦,担忧也是无用。
“诸位爱卿,你等都是大秦栋梁之才,朕以重任相托。大秦之兴衰全系此时,望你等以国事为重……功成之日,你等不负于大秦,不负于朕。朝廷自不吝官爵之赏,到庆功之时,朕亲自为诸位爱卿把酒,望诸位爱卿珍之重之……。”
……
“姐,怎么回事,现在说说吧。”安抚好了石头娘,老人家这一段时间焦虑担心,闹些毛病出来也是正常。此时见儿子平安回来,满怀惊喜之下,好像有说不完的话要说,赵石也不言语,只听石头娘一个人在唠叨,也是他好耐性,足足卧房呆了有大半个时辰,老人家才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让惜红带着几个丫鬟在那里伺候。却是将他的姐姐以及一直伺候在外间的张世杰带到了偏房说话。
两姐弟已经两年多未见,赵石的变化自不必提。已经挽着头发,作妇人打扮的少妇眼圈一红,怯怯的瞅了满脸威严地弟弟一眼,讷讷的不敢出声,这个弟弟当了老大的官儿,实在已经不是当年村中那个野小子了。
赵石确实有些恼火儿,侵占田地?他也没去深想,只以为是那个赵狗子家的小子仗着他的权势胡作非为,语气便也含着些愠怒。
张世杰在旁边笑了笑,看表妹马上好像就要哭出声儿来,这才轻描淡写的缓解道:“也不是什么大事,表妹夫在村子外面占了几亩山田,都是贫瘠的没人要的,表妹夫也是闲着没事,侍弄一下,以为能产些粮米……”
他这里大致说了一下,赵石地姐姐也在旁边哽哽咽咽的补充着,赵石才明白事情的缘由,要说也真是没什么大不了的,几亩没人要的山田,多数占了也就占了,但那个新上任地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