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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五章论人“在我看来,这位县太爷也是无奈之举,以往听说过强项县令的故事,找上的人家可都是些钟鼎之家,累世之门,根底深厚,这样人家出来的子弟,虽然偶有不肖,但家门规矩多数都是森严的很,大多不会跟一个区区七品县令为难。
敷衍了事者有之,让牵涉其中的子弟给人赔礼认罪者有之,大事化了,小事化无者有之,给那县令些甜头者也有之,但多数不会跟一个县令纠缠不休,自家声明美誉是一回事,若是如此,朝廷大臣间也闹个心胸狭窄,不能容物加上包庇亲眷,纵容不法的评价,可谓是得不偿失。
但话说回来了,这些另辟蹊径之人也都是些聪明人,一般不会穷追猛打,也会给自己容些余地,所以这般算来,找上那些外戚的人都少,就别说找上大人这样的家门的了。
这样说大人可能还不很明白,鸿儒细为大人说来。”
李博文素来尖酸刻薄,嘴上从不留情,但那毕竟是艰辛困顿之时弄出来的毛病,这就好像是一个穷人,一分钱恨不能掰开两半花用,自然是锱铢必较,琐琐碎碎,久而久之,便成自然,市侩之情,凉薄之意,怨天尤人也由此生出,在心胸上以及宽让待人上面便也远不如那些饱食终日,生活优渥之辈。
便是赵石也不能免,心性偏激之处,更甚于常人,这是寒门子弟的缺点,也是致命的缺点,不能容人,不能容物,一朝得志。便也猖狂,让人望之生厌,能够谨慎自重,让人敬重的却是稀少的紧,所以往往朝堂之上少有寒门子弟的身影,便是偶尔有那么几个,下场也都凄凉,能善始善终者少之又少。
入赵石幕中也有近两年了。银钱不缺,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又有陈惜寿,张世杰等人时常坐而相谈,心胸气度比已与往日大不相同,以往的性子到是改了不少,那条有毒地舌头到也没四处乱喷毒液。
只是说的高兴。没见到张世杰已经黑成一张锅底的脸色,继续自顾自说道:“国朝以来,外戚多为将门,性情蛮横的并不少见,若是惹到他们头上。多数讨不了好去,前些年便有外戚吊打朝廷命官的案子,虽然最后那些外戚总是闹个灰头土脸,但找上门的人也是颜面尽失……
嘿嘿。像大人这般,既沾了外戚的边儿,又是领军将军,家中根底又不见深,没有百年大族的气度和架势,照我看啊,也就是巩义县只有大人一家声明远播,再无旁人能让那位县尊一朝成名。他又已经四十多岁,等不得了,所以才硬着头皮找到大人门上,若是还有别家在巩义县,他断然不会冒这种鱼死网破地风险的。
试想一下,大人那些团练旧部就差点闹的他无法收拾,谋反?他一个县令,逼得地方团练聚众闹事。朝廷首先问责的便是他这个县令。也就是吓唬吓唬那些无知百姓罢了,境内有盗匪作乱不能平定。他这个县令的位子都得丢了,别说逼得地方团练殴伤官吏了……
嘿嘿,现在估计那位县老爷也是焦头烂额,骑虎难下了,索性一条路走到黑,扣住了人不放,不然花些银钱,将人赎出来便是了,哪里有这般占了几亩山田,就将人押在大牢里不放的道理?”
“你是说这事很麻烦?”本来赵石觉着这事不算什么大事,一个县令如今对他来说已经不算什么,当年便是杀曾度的时候他也毫不犹豫,那可是朝廷三品大员,也是说杀就杀了,相比较而言,一个县令可不就是芝麻大小的官儿吗?如今已经不必要杀人,已官压官也只是一句话地事情罢了。
不过听他这么一说,好像有些麻烦的意思,晚上还要入宫面圣,许多事情还没个定局,之后是继续当他的羽林左卫指挥使,还是另有安排?李金花的事情也得好好想想……纷纷杂杂的事情好像千头万绪,根本理也理不清楚,又出了这么一档子糟心事儿,着实让他有些恼火儿,也不愿再听李博文地长篇大论,直接问道。
“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若修书一封,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