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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都没长齐地东西,还敢充人长辈。”
看似火爆无比的老爷子却未暴怒而起,只是随口说了一句。
“别管这小子,老赵家就出了这么一个牵着不走打着倒退的倔玩意,也没点自知之明……”
淡淡的几句话,将身后的年轻人噎地满脸涨红,话锋却是一转,脸上也多了些肃容,“咱们都是一家人,有什么话不能直说?老头子眼睛里不揉沙子,如今大秦所有的人眼睛都盯着南边儿,凡是有些本事的谁不想着到军前效力,老头子在凤翔,离南边儿也不算远,川中是个什么样子也听说过一些。
川中自古民风彪悍,许多地方又是汉蛮杂居,情形很是混乱,但后蜀孟氏还算有些能耐,政务上咱不懂那么多,但也知道蜀中百姓很算得上是安居乐业。
但话说回来,他们的军队可不怎么样,这么多年,也就是平平山匪,和闹事地土司对峙一下,没见过什么大阵仗,我大秦的军旅和西夏人打,和金人打,那是千锤百炼出来的,这次南下肯定是势如破竹,就算他们依着地利也不是咱们大秦的对手。
我就不信有人能忍得住,不想去南边夺功名富贵,你是怎么想的,跟老头子说说,若是你真有意,老头子到是有些办法,别拿话来敷衍我,老头子吃的盐可比你吃的米还多呢。”
赵石沉吟半晌,这才说道:“也不是敷衍您老,您也知道,此次东征,赵石是九死一生,全靠身边衙兵豁出性命不要,用他们自己的尸体把我压在下面。才保了一条命下来,我那些衙兵都是从巩义县带出来地,都是在西边历练出来的老兵,身上的伤疤没有一个少于十处的,却各个将赵石这条命看得比自己还重,每每想起他们来就心痛地厉害。
赵石知道,打仗没有不死人的道理,也知道自己心硬到什么程度。便是这些亲如兄弟的衙兵,若是犯了我的军法,赵石照样能毫不犹豫地斩了他们,但却总不会让他们白白送死。
封侯但在马上取,嘿,我那京兆军上下多数都是新兵,却当了足足有一个多月地先锋,能剩下大半平安回京。连赵石自己都觉着有些不敢置信。
所以,我觉着还是在京师休息一段日子,从头到尾好好想想,吃一次亏能让人变得聪明,同样的地方吃两次亏可就有些愚蠢了。既然后蜀那么好打,您老又为什么在这个时候带着亲族进京?”
老爷子摇了摇头,听了这番话也不知该作何感想,少年老成。只有用这几个字来形容眼前这个少年了。
“好,好,不骄不躁,果然有大将之风,只是南边可没有魏王……”
“没有魏王也有这个王,那个王……再说此次攻蜀,大军应该比之东征时地各路援军来历还要杂乱,若战事艰难还罢了。若真如您老说地势如破竹一般,战事顺利之下,争功之事必多,嘿,若是真有魏王殿下在,情形说不准还好些呢……
此战关节不在外,而在于内,如何使诸军齐心合力。又如何使辎重粮草顺利供给。这才是重中之重,没个铁腕之人统领全局。,后果实难以预料。”赵石想这件事已经想了整整有数月之久,说起来自然毫不犹豫,这趟浑水他不打算掺和进去,甚至隐隐希望川中局势最终闹个收拾不下,这才有他或是其他人的一些机会……
“说的好。”老爷子啪的一拍手掌,不怒反喜,这时老爷子眼睛亮的惊人,哪里还有半点醉态,转头看向听的聚精会神,但却颇不以为然的众人道,“什么叫见识?这个就叫见识,把你们都带来京师,还一个个都不愿意,兵部和枢密的人我不知道是怎么想地,但老头子打了半辈子的仗,兵凶战危知道的最是清楚。
就算有雄兵在手,也不可能未战便先有胜算的,最多便是多上几成把握罢了,不将你们一个个都送到南边去,那都是为了你们好。
川中地形多山,气候估计也让咱们北方人头疼,十多万人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