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周全,也是守不住的,唯有剑门,剑阁险峻,天下之雄关莫出剑门关之右,又有赵方亲自坐镇,却是强攻不得的。”

    说起话来,李严蓄到是觉着寒意渐去,脑子中的昏沉感觉也少了许多,这时却是笑道:“大帅何必瞒我,蜀军大势已去,自古以来,大军到剑阁而空手而还者,鲜矣,大帅恐怕心中早有定计才是,快快说来,以作咱的祛病良药。”

    吴宁哈哈大笑,重重的拍了李严蓄一巴掌,却是拍的对方身子一晃,赶紧上前扶住,“就听人说,兵部有一只老狐狸,向有滑不留手之称的,这回听说要来军前监军,我这里可是担足了心事,没想到却是你这样一个妙人,好,好……”

    连道了好几个好字,才又正容道:“要说真正打起来,赵方虽有蜀中名将之称,但咱们这一路上打到这里,蜀中军将们地本事也都清楚,土鸡瓦犬罢了,所以说啊,赵方的本事也未必能强到哪里去,不过是蜀中无有大将之才,于是才将这人显了出来罢了……”

    这一刻,李严蓄才真正的觉察出了这位大帅的自负和骄傲,之前的种种做派恐怕都是做给麾下将校们看的,李严蓄在心中也微微暗叹了一声,果然,能统领万军者,怎么又会没有一点异于常人的性情?

    吴宁如今袭的是安平郡公,整整比他父亲低了一大截,当年他父亲吴玠有拓土之功,又正逢大秦剧变之时,这才有此殊遇,不然别说是异姓之人。便是那些开国功臣之中,也没一个封王地。

    吴氏一门荣耀至此,也算得上是堪堪到了人臣之顶峰,到了吴宁这一代,如无转机,必定是要走下坡路地了,但是机会就这么来了,伐一国之功就明明白白的摆在了眼前。可想而知,之前这位大帅谨慎再谨慎地举止,不派大军走罗川小道,而是宁可耗费时日,修复栈道,军中诸事皆是亲力亲为等等等等,这里面是憋着一股劲儿啊……。

    不提李严蓄心中感慨,却听吴宁继续道:“困守剑门。其实就能看出赵方此人不过是中平之智,手下又无能战之劲旅,如此,大势已然在我。

    听说蜀中君臣并不和睦,君庸臣堕。赵方临危受命,若不是朝廷予我时日不多,这时退兵十里,估计用不了多久。后蜀君臣就能自毁长城。

    此时嘛,却只能用那反间之计了,我已命人在剑南散布谣言,君臣相忌之下,结果却是难料,赵方身边还有枢密副使苏方重,不通军略,定多为赵方掣肘。其实这仗不打,赵方已然了无胜机,此人一去,后蜀再无领军将才,这千里之山川,就是我们大秦地了……”

    李严蓄听罢,心中也是惊喜,抚掌而笑道:“大帅运筹帷幄。果然不凡。看来,进贤先要恭祝大帅建此不世奇功了。此战之后,我大秦军中第一人,当非君莫属……”

    “你又何必笑我?我却是有自知之明的,此战能打的如此之顺,还不是圣上及诸位大人在中枢运筹帷幄之功?

    此时也正是关键之时,却要慎之又慎,不能起半点骄狂之心的,等功成之日,再谈功论赏不迟。”

    “大帅能有此心,确为朝廷之幸,众将士之幸也……”

    说到这里,两人相视片刻,都是哈哈大笑……。

    …………

    景兴二年五月末,大秦兵马总管吴宁,派奇兵出罗川小道,克深渡渡口,小漫天寨守将李昭大惧,失措之下,为秦军所乘,被人骗开寨门,激战之下,秦军趁势突出栈道,大举掩杀而上,李昭不敌,率残兵败走大漫天寨。

    秦军汇合深渡奇兵,尾随败军而来,大漫天寨守将陈合惊慌之下,指挥失当,竟被秦军尾随败军杀入寨门。

    两军激战一个时辰,陈合战死,李昭被俘,残兵数百弃寨而去,此时秦军也已追逐激战两日,各个都是疲惫欲死,彭岚山,罗耀商量了一下,虽然都是立功心切,但还是选择了原地驻守,等待身后的大军主力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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