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官阶,到了武学之内便即一视同仁,从学兵做起,拔些天资聪颖,表现优异者为学兵之首,以为奖赏,那些自以为是,以军中官阶压人,欺辱他人,顶撞教授的,一定要严惩不怠,如此才能慢慢将武学的规矩立起来,这时看着艰难,其实过上个三年五载便成旧例,到时施行起来,也就会顺手多了的。。。。。。。。。”
此时折木清心中已然满是惊异,若说参军团还是这个少年将军的突发奇想,之后这些便是深思熟虑的结果了,这两年多来,他可是将全副心思都放在了武学之上,但奈何让他领兵打仗那是没的说,自然是轻车熟路,但办学嘛,却是每每都有力不从心之感的。
开始时还想着,老子在战阵上出生入死,指挥千军万马,挥手间便是千万人头落地,一个区区武学还能难得住老子?
但到了如今却是觉得一个百多人的武学,数十间屋舍,方圆不过数里的地方,却是要比统领大军十万还要让他头疼的。
而现在,一个十几岁的少年人却是胸有成竹的来到他的面前,给出了这么一个规划,一条条,一件件好像都有自己的道理,这一刻,实不由他不产生长江后浪推前浪的感觉来的,不过他却是做梦也想不到,眼前这个少年是来自一切人才都出自学校体系的后世,即便是没有办过学校,但耳闻目染之下,办学的手段自然是信手拈来,不费吹灰之力的。
其实在赵石看来,办学其实靠的就是师资和名声,若是再加上一个,那就是生源了,而现下武学最缺的气势不是师资,更不是生源,缺的是足够响亮的名声。
这是一个对广告没有任何概念的时代,名声这个东西也就靠的是口口相传罢了,这样算下来,最终武学要打出自己的名声,最终依靠的除了能教出一批批干才之外,一定要有让人眼睛一亮的新举措,让人听见武学的名字,立即就能与其他什么地方区分开来的东西,既然有了这个思路,又不是没见过后世那许多的军事院校,细加整理之下,脉络也就清清楚楚了的。
折木清自然是不知道这些的,听了这几条举措,虽然其中不免有些错漏的地方,但却实在是好像在眼前亮起了一盏指路的明灯,最重要的,他乃心胸宽广之人,也并不是个食古不化的老顽固,第一个念头并不是抓住其中的一些失措之处,进行激烈的反驳,而是不由重新拿起只是粗略的看了一遍的条陈,也不顾身旁还有个人在,便即开始细细翻阅。
这一看就是一个时辰,开始时赵石还很专注的等待这位大将军发问,之后见对方看的入神,他也松泛了下来,他也有的是耐性,并不出声打扰,微微眯着眼睛,心里则天南海北的想着事情,昨日又接到了张承的书信,不过却是汉中未曾攻下的时候写的,消息延迟足有半月有余,不过书信之上,对于拿下汉中已然是信心满满,唯一让其苦恼的是汉中的阴湿天气,信中言道,士卒皆为所苦,衣甲鞋袜无法晾干,士卒时有病倒者,幸好药草齐全,之前又有准备,到未生瘴疫之祸,只是北地之兵,无法消受川中之气候便可见一斑了。
之后又说起川中一些见闻,到是不像在行军打仗,而是在游山玩水,心情之轻松也由此可见了,信上没有多少让人关注之处,兵士除了不适应气候之外,粮草不缺,也没打几次硬仗,按张承自己的话说,若早知如此,金州囤积之粮草尽可减半,就食于敌即可的。。。。。。。。
想到这些,赵石嘴角微翘,却是露出一抹笑意,张承和他没见过几次,但初次见面时给他的感觉却是个气度稳重端凝,城府颇深之人,没想到谈不上深交的人,写来的信却是如对故交好友,几有无话不谈之势的。
再有就是武学了,较长远的事情他还没想好,对于是否能将武学办成一所名气独一无二,分校遍布府县的军事学院,他更是想也未曾想过,如今也就是闲居京师,觉着无事可做,才专注于武学之上的,也颇有些培植一下自己根基的意思在里面,至于武学到底能办成什么样子,他心里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