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一点,秦军必有所恃,只是到底疏漏在何处,他却是怎么想也想不明白。
这时身旁一个将军凑了过来,低声道:“大人,监军大人那里派了人来传话,想邀大人到宿处一叙。。。。。。”
赵方却是看也没看他一眼,淡淡道:“就说我军务繁忙,就不叨扰监军大人了。。。。。。”疏离之意已然很是明显。
那个将军蠕动了几下嘴唇,最终还是讪讪的退了开去。
赵方此时想起那位枢密副使,监军苏大人,眉头为不可见的皱了皱,秦军初来之时这位苏大人还有些担惊受怕的意思,行事上看着还顺眼些,而此时秦军半个多月没有动静,这位苏大人便即文人心性大作,换了个人一般。
关上也不来了,自己的军帐也不去了,听说在宿处召了些文人作乐,索性如今关上都是军兵,没有歌姬妓女之类的闲杂人等,不然指不定这位苏大人还要弄些女子来的。
其实这也到罢了,赵方也不喜有人时常在身边指手画脚,大战在即,此等军中之大忌实在让人烦恼,少了这样一个人在身旁,行事却要方便许多。
但后来却是有人告知,这位苏大人每每与人会乐,喝的醉意熏熏之际,一些文人就要大放厥词,很是有些话传到了军中来的,对于军心士气极为不利,但他又实在无可奈何,军中本有禁止饮酒一说,但放在这位苏大人身上,他却是真不能如同对待部将般,依军律处置,所以只要这位苏大人没有当着他的面催促他出关决战,他就也当做没听见罢了。
这几日也不知这位苏大人又起了什么心思,每每要邀他饮酒,他这里也只是婉拒而已,谁知道那些文人们又弄出什么新点子来了呢?
想到这里,心中更像是塞了一团棉花般堵的慌。
就在这时,一个亲信部将急匆匆的来到近前,左右扫了一圈,也顾不上行礼,凑到他的身边便即低声道:“公爷,您京师府里来人了,情形有些不对,他浑身都是血,还带着个孩子,说是您的。。。。。。”
也不待他说完,赵方脸上已经白了白,望着关下的秦军大营,一股寒意好像瞬间便席卷了他整个身心,瞬间好像明白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有明白。。。。。。。。
“公爷。。。。。。。”
一个激灵下来,赵方清醒了几分,火把照耀之下,一张本来英挺的脸庞却是白的有些吓人,不过他心里还是存着些侥幸的想法,一把抓住那个部将的胳膊,声音暗哑的让人吃惊,“人呢?”
“公爷,是不是回去再说?”
赵方强自按捺住心中的恐惧,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赵忠何在。”
“末将在。”
“今晚你带兵守关,有什么差错我砍了你的脑袋。。。。。。。。”
赵忠是他的侄子,一直得他的信重,这时却是有些诧异的望了这位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叔叔一眼,不知叔叔是发的哪门子脾气,怎么语气如此严厉?不过却是对上一双露出从所未有的神色的眸子,心中不由一颤,不由自主大声道,“是。”
“赵启,随我回去,传令下去,其他将校军卒,各归建制,不得我将令,谁若敢调一兵一卒,军法处置。”
众将有些不明所以,都是面面相觑,也不知大人是听了什么消息,竟是这般反应,但赵方威望素著,众将都是躬身应是,并无人上前问个为什么。
到得军帐外面,几个衙兵上来,这些都是他的亲信之人,此时却是无一人如往常般上来嘘寒问暖,人人脸上都带着悲愤之色,赵方脸色更白,心也渐渐沉了下去。
“人呢?”甩鞍下马,却是一个趔趄,险些栽倒在地,显见是神思不属到了极处,挥开上来搀扶的两个亲兵,赵方已经嘶声道。
话音刚落,几个亲兵都跪了下去,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