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了拍手,根本也不看已经呆在了那里的李清,回身便道:“还等什么?银子也带来了,大人怎么说的?把人带回去,这几个王八蛋送京兆尹衙门,那个小白脸先放他一马,但敢顽抗,弄翻了再说。”
“你们敢……我叔父……”
“还不动手……”
大厅内这下可是热闹了,惊叫声,惨嚎声,桌子打翻,酒菜狼籍,这些豪奴在延州跋扈嚣张是不假,但也得分对谁,遇到这些百战余生的军士,胆子小的立马跪在了地上,一些胆子大的抄起椅子,还想顽抗一下,却立即便被劈头盖脸而来的刀鞘砸翻在地上,血流披面,很有几个直接就打昏过去的。
等到厅内平静下来,方才还不可一世的家伙们却是再没一个站得起身的,只余下李清抖抖索索站在墙根处,脸色已经白的跟死人相仿,之前的倨傲劲头早就没了踪影。
“大人,他们都没事儿,就是受了些皮外伤,养上些日子就好了的……”两个军士夹着范大义来到王览面前。
王览点了点头,“分十个人出来,把他们都送回府,呃,对了,大人大婚在即,见不得血,送大夫那里先去治伤,派个人回去给大人报信。”
等把几个伤号弄走,王览吐了一口吐沫,一脚踢在蹲在地上的一个家伙的肚子上,那人立时弯成虾子相仿,差点把隔夜饭都吐出来,断断续续地嘴里直呼饶命,这些延州李家的豪奴欺负别是行家里手,被别人欺负到头上却是第一次,和他们地主人一样,平日里的凶蛮尽去之余,表现的比平常人还要不堪
李德全皱着眉头看了王览一眼,对他表现出来地凶狠有些看不过去,他和王览这些人不同,好勇斗狠也就罢了,却只为一个脸面,与王览这样带着军人特色的凶悍和残忍是有着本质的区别地。
也不看这些军士将人连踢带打的弄起来,径自走到李清面前,笑眯眯的拍了拍李清的脸,根本没见过真正的阵仗的李清这时却已经被吓的傻了,他也就是一个纨绔子弟,其实除了身份上和他手下这些豪奴不一样之外,欺软怕硬之处却是如出一辙的,这时身子一个激灵,腿一软,顺着墙就坐在了地上,此时此刻,什么兵部尚书是他的叔父,什么跟那个赵石不对付,都已经彻底抛到了一边,只希望别挨拳脚就成地。
李全德扑哧一笑,这么个废物还要出来惹事?真亏了还有李承乾那样的一个叔父,都不知道这么个活宝李承乾是怎么养出来的,心里想着,手上却是一把将他拽了起来。
“别介呀,至于怕成这样?你呢,赶紧回尚书府,给尚书大人带个信儿,要说呢,今天可不怪咱们不讲理,就说咱们大人的舅哥欠青楼些银子吧?也不是欠尚这家院子是尚书府开的?
既然不欠尚书府的银子,你把咱们大人的家人打成这样可就不对了,本来呢,都是尚书府的家丁,你这个主人逃不掉,但咱们大人说了,照顾一下尚书大人的颜面,不好将他侄儿弄到京兆尹衙门去丢人,所以咱们也就不为难大公子了……”
李清迷迷糊糊地听着,虽然听不大懂其中深层次的意思,但总算明白今天算是躲过了一劫,心中一松之余,却是差点没哭出来,今日也只这片刻功夫,却好像过去了一辈子,他算是明白了京师这些公子哥地奸诈之处,再加上眼前这个貌不惊人的胖子居然还是王爷家地人,那也就是皇上的家人了,他脑子更是转不过个来,这样一个家事,怎么会还在旁人手下当差?
不过不管这些,看着这些如狼似虎地家伙赶着人往外走,有跟他亲近的家人还可怜巴巴的望过来,他却只作不见,只盼着这些人早在眼前消失为好,不过面对这个笑眯眯的胖子,根本没求过人的他,却只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干巴巴的道了两声谢。
他这个样子,落在李全德眼里,却是觉着分外的没趣儿,他觉着吧,要是欺负人,就得欺负硬项的,那样才能显出自己的威风来,这样的软蛋却是半眼也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