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后面两人身上有淡淡的傲气,想来也不过是因为他们身份对于大多数人来说有些神秘,所以之前和他们打交道的官吏也便抱着宁可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的心理忍让他们三分,由其而产生了些优越感罢了。

    “下官姓鲁,名叫鲁忠,羽林军骁骑尉,职领内库左副都监……”紧咬着牙齿,声音又尖利了几分,显示这位老兄也着实有了几分恼火的意思,他万万想不到的是,只这片刻功夫,面前这位少年将军已是将他们的来历心理都猜了个七七八八,甚至这强硬的姿态也八分是做作出来的。

    赵石心里却是冷笑了一下,这三个人的身份真是杂七杂八,说了也等于没说,一看便知挂的都是虚衔,这个鲁忠竟然还挂着羽林军的职衔,也不知是挂在左卫还是右卫名下,羽林军的骁骑尉却作的是内库都监,以他对大秦官制的了解,也亏这些内衙之人想的出来,几乎是**裸的告诉旁人此人身份诡异,也不知是愚蠢,还是为了其他什么,可能是为了行走于宫内宫外方便一些吧?看这个鲁忠的样子,八成是个太监了,身上那股子阴柔的气息让人怎么看都不舒服,不过听说内衙权柄都是握在太监手里的,看来此人在内衙应该是有些身份之人了。

    想到这里,他再不愿跟几人纠缠,声音放缓了些,“你们身上都有武职,但在我看来,却没一个是在军中呆过的,这个你们不会否认吧?”

    “是……但大人……”

    赵石摆手打断鲁忠的话头,淡淡道:“实话跟你们说了吧,川中大战方休,我曾随大军出关东征,千军过处,人头滚滚,血流成河,此乃大凶之事,我秦军虽说军纪严明,并无多少杀戮无故之行径,但大军过后,百战之地,败兵盗匪多如牛毛,攻蜀之战,我大秦用兵十数万,灭一国之地,比之东征之役有过之而无不及。

    想来战后情形犹甚,此次出京传旨,你们知道随行之人有多少?都是各部文员干才,我奉的是皇上口谕,哪怕损伤一人,也不好向皇上交代,向朝廷交代不是?”

    赵石缓缓道来,却带了些解释的意思在里面,眼瞅着对面两人脸上的怒色渐消,换之而起的却是微微的尴尬和犹疑,显然不知他如此说法到底是个什么意思,这先硬后软的把戏,他用起来虽然有些生疏,但效果却是不错的。

    目光在他们脸上一扫而过,赵石接着道:“我这些日子奔走布置,怕的便是事有不周,随行护卫军兵唯恐不多,唯恐不精……你们身上都有武职,听你们的意思,还要随在我身边,你们胃口到是不小,要知我麾下士卒都是东征之时带出来的,虽不能说是百战之卒,但总能称得上是精兵,而你们未曾在军中任职过一天,嘿嘿,说句你们不愿意听的话,你们没那个资格入我军中,而一旦遇到盗匪败兵,你们知道该怎么排兵布阵?我一个军令下去,你们知道该将我的命令传给谁?又怎么能让旁人对你们服气?一旦出了疏漏,朝廷是找我这个钦差的麻烦,还是你们自己担待?

    别说你们就这么拿着枢密院的调令来我这里,就算你们有皇命在身,我也要到陛下面前数说一番的,其实咱们心里都应该清楚,我若是较真的话,还怕找不出你们的毛病来?这调令是枢密院哪位大人发下来的?兵部附文在哪里?你们没在军中呆过哪怕一天,又不是将门出身,怎么就这么调过来?还要居于要职,指手画脚一番,这不是妄想是什么?你们觉着我能答应吗?”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赵石觉着已经足够打消他们一些不切实际的念头了,他虽不知到底内衙是怎么打算的,但却要随着他这个钦差入川,想来是要在他这里得到助力的,估计最好是能打着他钦差的名头办一些事情,这也是他最不能容忍的。

    谁知道这些家伙干了多少伤天害理的阴私事儿,在京里还好说,一旦离京万里,保不定就肆无忌惮,这个黑锅想让他来背?想都别想。

    不过话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他觉着也没必要再说什么了,看的就是他们到底有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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