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之上声名极响,虽说行踪飘忽不定,以挑战各路高手豪杰为乐,可谓是仇家极多,却并未听说此人有何好友亲朋,但要说找出此人来历,到也不是没有可能。”

    “此人初现于蜀中,想来其家应在巴山蜀水之间,再有此人虽说扬名胡虏之地,不光武功高绝,一时无两,很是得江湖中人敬佩,但说起来,此人出道数年之间,结怨却是不少,就说川中各派被其找上门去强行切磋,落败高手无数,便都觉着脸上无光,心存怨恨者不计其数……”

    “大人若真想寻得此人,此去川中传旨,不如顺便暗中查访一番,说不定便有所获的,若大人觉着……身份不便,下官虽说才干粗疏,但若大人不弃……却是可以略效绵薄的……不知大人……”

    半晌过后,几个人从卧房中鱼贯而出,直到离的远了,鲁忠放缓脚步,瞅了赵飞燕一眼,皮笑肉不笑的哼了一声,“没看出来,赵大人到是好本事啊,这个人情可是卖的恰到好处……”

    说到这里,接着便是话锋一转,语气中也透着阴沉,“不过赵大人可要心中有数,咱们这里的规矩想来大人也清楚……咱们都有公务在身,若是因为此事而出了什么差错,恐怕……就不是赵大人自己能担当的起的了……”

    旁边的沈剑好像也回复过了元气,再没有方才蔫头耷拉脑的样子,扬着脖子帮腔道:“此事一定是要向上面报说的,不然我们两人岂不是跟着受累?”

    听了他们两个你一言我一语的挤兑,不论这里面的意思是出自嫉妒,还是对他如此行事深有不满,甚至是不愿跟着担了干系,赵飞燕也无暇顾及了,他这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事情是他硬着头皮答应下来的,到时候若是弄的没个眉目,怎么交代都是一回事情,至于内衙这里的麻烦事儿,他还真不怕,反正以他如今的处境,早死晚死都是那么一档子事儿,还不如拼力搏上一搏,总好过如今担惊受怕的过日子,只是……

    一忽想着这些头疼事儿,一忽又想着入川之后该怎么行事,又该去找哪些人,是暗地里打听,还是借着那位大人钦差的名义明目张胆的去查,反正想来想去,头疼之余,心里也是乱成了一团麻相仿。

    他这里一边想着,一边胡乱的应着旁边两人的话头,不过直到出了赵府府门,也没想出个头绪出来。

    直到瞄见向来阴沉的鲁忠脸上那沉的好像能刮出霜来的脸色,已经那隐约露出的狰狞,他这心里才猛然一惊,心思也瞬间清明了起来,不管怎么说,他如今都身在内衙,他今日的所作所为,用他自己的话来说就是只为求个自保,但在内衙绝对是犯忌讳的事情,若不将眼前两人糊弄过去,别说去川中了,大祸临头也不过是一天两天的事儿。

    心中惊凛,努力的镇定了一下,这才苦笑道:“两位大人可是责怪赵某擅自行事,坏了内衙的规矩?这个赵某自己是明白的……”

    “但两位大人容赵某说句心里话行不行?那位的情形两位也见了,不瞒两位说,赵某和那位也不是第一照面了,明说了吧,头一次见面就在废太子谋逆的那天晚上,也不怕两位笑话,两位也应该知道,赵某从前干的是没本钱的买卖,说是亡命之徒也不为过,杀人搏命,从没怕过谁,自认也算是一条好汉……

    但那天晚上,两位是不曾亲见……那位孤身一人,在咱们内衙数十位高手团团围困之下,杀的乾元殿上是血流成河,别管你身手有多好,多敢玩命,到了人家面前都是一下,疯魔刀厉不厉害?一个照面就让人给劈了,肠子流了满地,人还没死,叫的那是一个凄惨,许无忌的身手好不好?那可是咱们内衙的教头,被人将脑袋砍下来不说,还一脚跺了个粉碎,脑浆喷的那叫一个远,哦,还有铁手,两位可能只听说他没了一条胳膊回乡养老去了,但两位知不知道他那条胳膊是怎么没的?那是被人活生生撕下来的,一条血淋淋的断臂就扔在赵某的眼皮子底下……”

    本来说出这些是想吓唬一下旁边两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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