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中,这对我神教举事乃是至关重要,秦军主将一亡,秦军虽然精锐,但群龙无首之下,我神教才有机会将十余万秦军聚歼于川中,到时这巴蜀之地便是我神教立身之根基,各位兄弟便是我神教之功臣,千秋万世,只要我神教不灭,就永享香火供奉,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望诸位兄弟能同心协力,务必以神教之大业为重……

    三叔,此间之事,还要多多劳烦您老的……”

    听他这一番话,众人皆是眼睛放光,他们都是身怀绝技的江湖亡命,胆子本就极大,更明白富贵险中求的道理,此去虽说是在万军之中刺杀军中将领,凶险万分,但却没一个人有退缩之意,又受了这番鼓动,自是热血沸腾,恨不能现在就去取了那秦军主帅之人头才好。

    只有那为首的虬髯汉子不为所动的撇了撇嘴,“行了,来了消息知会某一声儿,在这里盯了这些时,也有些乏了,还不如找的地方睡个安稳觉呢……”

    说着转身便欲离去,不过目光在几个身穿劲装,一身匪气的汉子身上一溜,脚步却是停了下来,那几个人被他盯着,却是浑身发毛,也不知什么地方不对,惹的这位教中有名的凶神注目,都是战战兢兢,只片刻功夫,冷汗就已流了一身。

    “嗯……”虬髯汉子终于收回目光,犹豫了一下,还是转身向着中年汉子道:“老二啊,你三叔说句实话,这川中一旦乱起来,得有多少人破家灭门?又得落下多少孤儿寡妇?当初你爷爷死的时候咱还小,不记事呢,不过听那些叔伯兄弟说,江淮可是死了上百万的百姓,还有不计其数的人家流离失所,听上去可是比那些金狗占的地方还要惨上许多。

    咱们这一闹,川中和当年的江淮是不是一个样子了?那样的话,我神教夺下这川中又有什么用?三叔是个练武的,只这一身功夫还过得去,没什么见识,不过……你们父子两个可要想好了……”

    中年汉子愣了愣,却没想到眼前这位武功盖世,从来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三叔会说出这么一番悲天悯人的话来,在这位他向来敬畏的三叔的注视之下,心中一颤,下意识的道:“三叔是说……”

    “哼,旁的人到还好说,就是那些教中短道的贼坯子某信不过……”说到这里,眼中终于露出了凶狠之色,狠狠的盯了几个劲装汉子一眼,这才接着道:“一旦世道乱了,准是这般贼坯子先出来造孽,到时候什么教规教义,这些贼坯子能记得几分?那个时候,你和老大能控制的了?”

    中年汉子终于平静了下来,坚毅的脸上不动声色,其实他现在的心思火炭儿相仿,哪里是这么几句话所能触动的了的,那句老话都说的烂了,但还是要说,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而那些经历战乱的无辜之人也就是那小节了,何足道哉?

    但眼前这位使起性子来,却是连他父亲都要退避三舍的,何况是他,只有勉强一笑回了一句,“三叔,您老才是教中掌刑之人,到时候还不得是看您老的?”

    “那到也是……”

    虬髯汉子摸了摸扎手的胡子,他这人虽是孤高傲岸,从不将旁人放在眼里,但为人却是粗疏的紧,又有着江湖汉子特有的豪侠爽快劲头,话已经说了,听于不听就是眼前这个侄子的事情了,要让他耐下心来,苦口婆心的劝诫,还不如给他些时间琢磨一下武功招式呢,这时哪里还想多言,挥了挥手,转身就走,这些汉子立即让了开去,任他不管而去,望着他的背影,许多人心里都长长出了一口气,便是那几个被大叫贼坯子的家伙,都是如释重负,不过是在心里暗骂,行走江湖,都是义气为先,怎么就出了这么一个油盐不进,偏偏武功高的吓人的大魔头呢,和他这在一起,总好像和猛兽为伍一般,让人浑身上下的冒凉气,这次回去之后,可得好好拜拜圣火儿,保佑咱们再也碰不到这个大魔头才好。

    如此一来,大家也都没了说话的兴致,那中年汉子又仔细布置了一番,这才带领众人下山而去,不久就不见了踪影,只留下青山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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