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却也会邀买人心了,实在是不容易。

    而赵飞燕闻言心中实是大喜,做了这许多,要的还不就是这么一句话?加上飞燕两个字叫的亲切,心中别提多慰坦了,心里如是这般,但脸上却赶紧作惶恐状。

    “大人言重了,卑职只是做了份内之事,当不得大人如此,卑职百无一用,能在大人麾下效力,也是卑职的福气,至于功劳什么的,卑职从未想过的。”

    “好了,该是你的就是你的,至于吴得胜那里,不用管他,金州又不是吴家的金州,陈使君也就罢了,种从端在金州经营多年,若是一点察觉也无,才真是可笑,你们谁也不许多事,朝廷旨意未到,做出什么反而招人话柄。”

    南十八,李金花几人都是默默点头,心中意会,在这个时候,吴得胜此举,实是无谋之至,擅自调动兵马,已是重罪,若还能以非常之时,行非常之事搪塞过去,那么串联属官,行莫测之事,一旦传出去,吴家两位先祖创下的赫赫威名恐怕就要毁于一旦了。

    往深了想想,种从端在金州呆了足足有十年,他是太子一党,而吴家那里和同门下平章事杨感乃是姻亲,杨感与废太子李玄持虽无间隙,但以杨感行事之风范,断不会和太子有什么牵扯,这么算下来,这些年种从端在金州的日子恐怕也不是那么好过的,首当其冲的就是吴家。

    而现在吴宁远在成都,恐怕身边带着的还都是吴家俊杰之才,要不然吴得胜断不会有此举动的,这样一来,吴家若是行差踏错,种从端添为金州通判,不拿他吴家开刀才叫怪了呢。

    孙文通,这位在路上二话不说便选择入了秦营的前蜀国东宫属官,黑脸一绷,眼睛望天,任谁也猜不出他的心思来的。

    到是张锋聚,杜山虎几个人有些着急,已经在金州呆了有一个多月了,头几天,大人将自己锁在屋子里,就一个南十八在里面陪着,让人心焦的不行,后来总算从那该死的屋子里出来了吧,却又约束众人,恨不能将所有人绑在安抚使衙门里,现在终是将众人叫过来议事,本以为要做些什么,最后可好,还是一个等字,大丈夫行事,本应事事争先,为人所不敢为,才叫个痛快,就这般坐等,还真能等出功劳来?

    几个人腹诽不已,杜山虎拿脚暗中踢了张锋聚一下,张锋聚本就想说话,冷不防挨了一下,腾的就站了起来,不过见赵石目光转过来,落在自己身上,不知怎的,一肚子话却都没了踪影,从当年武举到现在,也有三四年时光了,这位大哥话虽不多,但在他心中积威是越来越重,往日天不怕地不怕的世家子,见了这位义兄却和见了自家老爷子似的,噤若寒蝉。

    “哦。记得种家那小娘皮又要找上门来了,我去看看。”

    杜山虎几个张大了嘴巴,眼瞅着张锋聚掉头而去,面面相觑,想说的只有一句话,这厮莫不是疯了?接着张嗣忠也顾不得满屋子的人方才议论都是川中大事,咧开大嘴,是哈哈大笑。

    “这厮肯定是皮痒了,想要上去找打,要知道这样,老子每日都能成全他,何必找什么种家的小娘皮。”

    杜山虎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嘀咕了几句,接着脸色却是一正,“旅率,咱们就这么干等下去也不是法子,金州别驾简通与我有旧,其从弟简诚曾于庆阳府任偏将,和我有些交情,简诚殁于庆阳府兵变,我曾亲往简府报丧,和简通有过一面之缘,不如。”

    “杜将军不必如此。”南十八笑着摇头道,“所谓名不正则言不顺,朝廷已得战报,拖了这么长时日未有动静,恐怕是因为川中之乱起的太过突然,使朝堂诸公措手不及之故了,不过以南某估算,朝廷旨意近几日也该到了吧?再说了,当此用人之际,总归不会让大人回京听命就是了,到了那时,不论大人所任何职,诸位将军还怕没有用武之地不成?

    南某还是那句话,年关头上,离家千里,佳节思亲,诸位将军可要将军营看好了,酒药少喝,肉要多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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