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外贬这许多年,旁的没学会,这逢迎拍马的功夫到是练的不错,这么一会儿功夫,连大帅都叫上了,真真是无耻之尤。

    赵石到是没觉出什么,他的职衔有些混乱,是结结实实节度使的职责,但偏偏大秦废除节度使有些年了,所以连他自己都不清楚现在他的官职应该叫个什么,到是觉着大帅两个字分外的顺耳。

    不过这时他还是摇了摇头,笑道:“种大人想享清闲可是不成。。。。。。。。明日还要聚将议事,所以我这里有些打算,现在想请两位大人参详一下。”

    “大帅请讲。”这次却是陈祖抢了先,虽说他对种从端心中鄙夷,但自己称呼大帅出口,却未打一个磕绊的。

    其实这两人能官至如此位置,下作之事就算做过,也不会做的像如今般明目张胆,不过话说回来了,两人也都心知肚明,上官如此年轻,有些屑事上就不用计较太多了,陪着哄着还来不及,若是为了一点小事闹翻了天,那才是得不偿失呢,两人大帅大帅的叫着,但实际上,还说到底,心里并非曾有多少尊敬之意,也是赵石德望不足,所以才有这番场景,怨不得旁人。

    赵石虽说两世为人,但这种官场作为他还差的远,自然咂摸不出其中的味道,不过现在他要的也不是两人的真心敬重,他要的首先是一场胜利,经过东征之战,对于冷兵器战争他已经了解很深,他前世半生时间,几乎都是在炮火硝烟中度过,对于战争的敏感实非旁人能及,经过这些时日的深思熟虑,心中早有定计,现在嘛,虽说猜不到两人心思,但对于这一仗怎么来打,还是有谱的很的。

    所以虽说不明两人心里到底想的什么,但他也知道,自己现在占了这个位置,眼前的两个人心里未必高兴,借着这个时机,正是要跟两人开诚布公的谈上一谈的,“两位大人都曾领兵于战阵之上,所以我这里要问两位大人一句,贼人若来取金州,得有多少兵马?”

    陈祖和种从端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笑意以及些许的狐疑,这是在考教他们吗?两人都曾是边镇大将,对于行军打仗自不陌生,两人好笑的是,眼前这位问的唐突不说,好像还有些愚蠢,哪里像是个领兵大将应该问的话?任谁都明白,蜀中民乱四起,若想成大事必来取金州,但能纠集多少人马,又有谁能乱匪中力压各路人马,将人聚集起来,实在难说的很,其实别看金州一片慌乱,但在两人看来,实则金州稳如泰山,乱匪即是乱匪,昔日汉末黄巾闹的天翻地覆,但说起来,与官军作战,却是十战九败,为什么?因为贼匪多数都是百姓,放下锄头便拿起刀枪,战力低下不说,还漫无军纪,更加谈不上什么谋算了,如今蜀中乱匪若来取金州,顶天也便是数万人马,虽说金州兵少,但将乱匪截在汉水以南还是轻而易举的,之所以前些时那般忙乱,又是请援,又是招人将粮草运往后方,一多半儿到是做给朝廷看的。

    不过两人沉吟片刻,又都有些狐疑,都说这位天纵其才,在京师练兵于西山之麓,不但将自来散漫的羽林卫士练成了虎狼之师,还在东征之时立下大功,破贼数万余,虏获金狗万夫长以下将佐数十,领兵之才应不会有假,怎会问出这么糊涂的话来?

    要不怎么说呢,官场是非多,但也最是能磨练人的地方,要说这两人都是在宦途上吃过大亏之人,但这份玲珑的心思,还真就不是赵石现在能比得了的。

    “这不好说,蜀中传回的探报皆云贼匪日众,道途之上,五里一小队,十里一大队,当真是数不胜数,若是聚集一处来取金州,则。。。。。。。金州危矣。”先开口的还是陈祖,说的也是实话居多。

    种从端这时也摇头一笑,他到不愧当年被朝堂大臣们称之为呆尚书,此时说起话便颇有当年风采,“陈大人所言不错,不过以本官看来,现在重中之重应是尽快将粮草转运凤翔等路,不然粮草一旦有失,朝廷怪罪下来,恐怕。。。。。。。。”

    陈祖听他这么一说,也只是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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