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贬金州十多年了,身为种氏一族的族长,别人都是步步高升,他到好,几年功夫,从兵部尚书到金州通判,真真是天壤之别。
而陈祖呢,在平凉一呆就是十几二十年,好不容易来到金州,却是做了个大军留后,只是吃些旁人剩下的残羹冷炙,旁边还有人掣肘,其间的尴尬就不用说了。
赵石微微一笑,两人神情尽收眼底,知道火候也差不多了,其实不得不说的是,从小小的巩义团练到现在掌管四州之地,开府建牙的大将军,发生在他个人身上的变化也是不可以道里计的。
打铁趁热,“我等三人暂摄大权,若不做出些功绩来,不然等到春暖花开之际,朝廷另任贤能,我等作为,岂不是在为旁人作嫁?在其位,谋其政,我今抚四州之地,辖千万百姓,若不能为朝廷,为皇上分忧,这官儿不当也罢,两位以为然否?”
这下子陈祖和种从端却是顶不住了,私情还则罢了,这大义上却不能亏了半点,不然不说史笔如刀,就说但有只言片语传到朝堂之上,两人又不见容于当今陛下,那结果也就显而易见了。
陈祖先站了起来,躬身稽首,“大帅不需如此,陈开泰敢不鼎力相助?”
但种从端却是直勾勾的盯着赵石,半晌才冒出一句来,“怎么打大帅说了算,下官无法置喙,但还请大帅以千万百姓为重,以金州为重。。。。。。。。下官也曾领兵,这用兵行险之道一个不慎就是满盘皆输,还请大帅三思而后行。”
他这才是说到了点子上,虽说不如陈祖恭谨,更是语中带刺,但论起来,还是他这话里诚意居多,其实两人若年轻二十岁,也未必不敢放手一搏,但两人宦海蹉跎日久,早年的锋芒早已磨去,如果再过些年,估计也就剩下守成之心了的。
但此时此刻,被赵石挤兑到了这个地步,却是再容不得他们缩着脑袋过活,所以两人姿态虽异,但要表明的态度却还是一般无二。
赵石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下来,打仗打的就是后勤这句话在他那个时代已经说的烂了,而在这个冷兵器时代,却也有一句话叫兵马未动粮草先行,不过不论怎么说,都是一个道理,其实这句话另外一个意思也就不能在后方有拖后腿的,要不怎么会有攘外必先安内这句话呢。
不用陈惜身提醒,他也知道这两人的重要的,怕就怕陈祖种从端两人缺了锐气,不肯与他同进退,那他也就只有先确保金州再说了,所以一旦听到这两人松口,身上是一阵轻松,心中暗道,说服这样两个心智深沉之辈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和打了一场恶战相仿,不过一旦这两人答应了下来,他也不怕两人反悔,一个就是他手握大权,足足压住两人一头,二来嘛,若是两人打着阳奉阴违的心思,念他不敢拿他们两人如何,那他们可就大错而特错了,一旦打起仗来,找个由头,斩上一个两个震慑军心,过后谁敢说他的不是?如今他想的事情多了,却不代表他的心肠软了。
不过心里虽然起着这样凶狠的念头,但脸上却浮起了笑意,但眼光灼灼,盯着两人半晌,这才摆手道:“两位大人言重了,有两位相助,这贪天之功赵石是夺定了,到时恐怕两位大人要觉着功劳太大,不好受之呢。。。。。。。。”
这句玩笑一开,陈祖和种从端两个虽是心中忧虑,但说不得还是要挤出些笑容来,干笑了几声,不过这心里嘛,估计几句毛头小子,不知天高地厚的腹诽之言是免不了的。
微微起身,将陈祖虚搀落座,赵石这才正色道:“即是如此,那也就不跟两位客气了,陈大人,赵石一介武夫,于政事上并不熟悉,所以还要多劳陈大人费心,不过有一条,陈大人务必办到,我给大人十五日,迁兴元府以南金州百姓,坚壁清野,十五日后,若还有百姓滞留于险地,那可就顾不得许多了,便让他们听天由命去吧。”
陈祖眉头一皱,这事可不轻松,真格的,别说十五日,就算给他两月,也不可能将兴元府南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