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是说她这身力气是在家干活练出来的嘛,不过她也是冰雪聪明,立即便反唇相讥,“姐姐说笑了,七娘家中可没有这般规矩,到是听闻姐姐从小寄居他处,境况不佳到也难免,不如迁来金州,七娘定会好好照顾姐姐,咱们姐妹也好时常切磋,岂不两全其美?”

    李金花从小寄养于伯父府上,省尖二了此欺凌,那滋味对她来说可是刻骨铭心的很了。这,帆引七娘揭了疮疤,淡蓝色的眸子猛的一瞪,心里的火气腾的一下就起来了,嘴上也是不停,“不劳妹妹费心,姐姐在京师妹妹不是也能来看望姐姐不是?听闻当初妹妹可是单人独骑进京,京师年轻子弟尽相传诵妹妹美名,着实威风的紧呢

    种七娘听她说的这件事,这可是她平生最最得意的一件事了。下意识的脑袋一扬,但心里却隐隐觉着有些不妙,估计下面没好话。

    果然,李金花这里话锋一转,“那时姐姐籍籍无名,所以无缘见识妹妹风采,不过如今也是不晚,妹妹下次若再闯进京来,可千万要到姐姐这里来一叙别情,定让那些碎嘴的家伙知道,种家女儿是不可多得的女中巾糊。”

    女人互揭短处的本事仿若天生,种七娘转转眼珠就明白这是明褒暗贬,什么叫碎嘴的家伙?她身为当事之人没可能不知道旁人是怎么嘀咕的,无非就是种家出了一只母老虎,谁若敢娶,得当心自己筋骨是不是受得了之类的胡言乱语,当然了,她平常是不会在意的,只当是那些臭男人见不得女人网强罢了,再说了。这些话估计多数是折家那些窝囊废传出来的,反正她远在金州,也听不到这些闲言碎语,就算见到了,也没人敢当面在她面前数说,到是娘亲和父亲那里总是教她要收敛些,不然都不像个女儿家了,以后没人敢要之类的话。

    不过那都是自家人的关切之言,旁人却是说不得的,这下好了,种七娘听了这话,脸色由红转白,又由白转红,就差掉下泪珠子了,李金花见了,也是有些后悔,毕竟这些话对于一个还没出阁的女儿家可是有些恶毒了,她本就心肠有些软,虽说之前憋了一肚子的火气,但此时却是心生不忍,待要安慰一下,但话到嘴边却又落不下这个脸来。

    不料,对面这小姑娘牙尖嘴利之处比她丝毫不差,“姐姐谬赞了,七娘的那点名声怎么能跟姐姐相比?当年庆阳之变,多少能臣大将束手无策,姐姐千里奔袭,一力平之,让多少男儿羞惭无地?都说姐姐立志要承香侯之后,作大秦第二个巾烟大将军呢,嗯,姐姐年庚几何?就已是朝廷大将,啧啧,确有当年香侯之风采……

    李金花听了她这话,脸色也是一青,之前的些许愧疚一瞬就不见了踪影,种七娘话里的意思她又如何听不出来?因早年坎坷,她确有仿效香侯之意,对自己年纪也就少有在意,但自从庆阳之变遇到赵石,这年纪也就成了她的一个心病,尤其是如今她虽说是朝廷宣节将军,也算是声名赫赫,但真说起来,二十多的姑娘家了,却还没嫁人,往好了说,确实和当年香侯有些相似,但要往坏了说,可着实不怎么好听了。

    都说相骂无好口,相打无好手,何况还是两个女人,两女相对而立,几句话的功夫,这火苗是噌噌的往上窜,终于也都放下了那些表面功夫,两女双目怒火熊熊,相互对视,谁也不愿在这时弱了自己声势。

    接着两声娇喝,几乎同时出在了一起,这一会两女是真火儿了,较劲儿的心思也都抛在了一边,也幸亏她们两个手里拿着的不是真刀真枪,不然就真要闹个无法收拾了。

    既然动了真格的,和之前情形就大不一样了,李金花长枪盘旋,晃的人是眼花缭乱,那边种七娘手具的木刀也是牟足了力气,每次劈出,都带出尖锐的风声,这一下,旁边观看之人却是被惊到了,都是军中汉子,哪里看不出两女动了真火,稍一不慎,这木刀木枪吃上一下,也不会好受了去,若是再中得要害,有了什么损伤,那可如何是好?立马有那机灵的,喊了一声,我去知会大人,掉头就跑。

    那边李树-->>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