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年轻一辈的将领在威望上再难有人与其争锋,即便数百年后,如果有人到金州,也能见到金州三十里坪上立下的赵石生祠,更可见到金州人家中供奉的神像,一位手持陌刀,端坐于上的年轻将军。
虽说这一仗打赢了,但赵石这几天过的也并不轻松,处置了一些善后事宜,他便回转了兴元城,城中官佐上至种从端,下至衙门小吏,皆跪倒于路前,行大礼参见,胜利很好的巩固了他的权力,这个不容置疑。
进了兴元城,留在城中的百姓不多,多数都去别处投亲了,此时还未得到消息回转,而留在城中的这些百姓则多是故土难离,不愿离乡背井,情愿与城同存亡,而此时,这些百姓却全都聚在入城道路两侧,翘首以待。
见到这个情景,赵石到是有些意外,不过也没什么惊讶,前世南疆战役,这样的情景见的可多了去了,***延伸出来的产物,让战争披上一层华丽的外衣和光环是必要的,不然没有普通百姓支持的战争,其结果注定是不那么美好的。
但他这回却想错了,见到一行人入城,百姓欢呼之声大作,此时百姓,最重故土,多数人虽说留了下来,但却心惊胆战,就怕乱匪入城烧杀抢掠,但他们生于斯长于斯,恋栈徘徊,不忍离去。
一旦大胜消息传出,这些百姓在感激老天爷开眼之际,却也对将乱匪阻于三十里坪,并一战胜之的秦军将士感恩戴德。
种从端陪在赵石身旁,指着这些如骨牌般跪倒在地,叩头不止的百姓笑道:“大帅此战功成,这些百姓自愿来迎大帅入城,并非下官之命,不过大帅此战,活金州百姓无数,功在朝廷,功在社稷,对于金州百姓来说,更是功德无量,却也当得起他们一拜。”
赵石微微摇头,心中舒畅,但脸上却露出苦笑之色道:“军人本有守土卫民之责,这个如何当得?异日朝廷责问,恐怕也是麻烦,老大人还是派人遣散为好。”
种从端笑容不减,心里却有些惊讶,年纪轻轻,立下如此大功,却没一点骄狂,却也难得,大秦这回真算是出了一个人物,这样的心胸气度,再要磨砺上几年,那还了得?
他这里率金州官吏郊迎树里,一来是大胜之后题中应有之义,二来他也是怕赵石之前说的好,但大胜过后,夹百战之势而回,抓住些把柄,别这一战的功劳落不到身上,反而弄的一身骚,所以他这里该做的都做了,大帅入城的消息也是他暗中命人放出去的,不然城中百姓哪里会来的如此之齐?不过现在看来,自己的担心却是有些多余了。
心里转着这些念头,脸上却不露半点,在马上便即抱拳笑道:“大帅之心胸果非常人,下官佩服,不过大帅多虑了,大帅率兵在前,不畏生死,若大胜归来之时,反而冷冷清清,到显得有些造作了,下不为例就是……”
“到是大人***劳了这些时日,还要好好珍重身体才是……”说到这里,接下来刚想过接下来的杂事交给下官就是,不过立马顿住,觉着自己话里的味道可能有些不对,若是以前,说也就说了,但在这个时候,却显得有争功之嫌。
连忙转了话头,“大人好好休息,今晚,下官在府中设宴,还望大帅赐临,可惜陈大人过几日才能回来,不然咱二人好好陪大人喝上几杯,解解征战劳乏岂不是好?”
赵石第一个反应就是拒绝,种家那位七娘的事情还悬在那里,却到人家家里去做客,如若碰上了,还真不好说话,但随即就想到那位种七娘还是军中校尉,此时正在三十里坪看守战俘,而战事结束,接下来的事情确实要跟眼前这位商量一下,想到这里,当即点头应了。
那一天的晚上,宴席之上,除了种从端这个主人以外,相陪的还有金州知府,新任金州别驾,其余也就没旁人了,宴席之上,几个人自然是连连相赵石敬酒,溢美之词不断,赵石酒到杯干,痛快的很,话却不多,其他几人也不以为意,这几人心里都是装了事情的,并非只为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