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商贾,或为农夫,各司其职,各安其位,如此,才能百业兴盛,国家太平,虽言有偏颇,但朕深以为然,李严蓄出身行伍,今只一言之得,便许其中书重务,非是为君之道,为臣者有功于社稷,必厚赏之,然不可有乱命,如此,为臣者方能安享富贵,无倾覆之忧,李卿以为然否?”

    李圃沉思片刻,终是露出钦服之色道:“陛下英明,微臣虑有不及,请陛下恕罪。”

    景帝摆手而笑,状甚欢悦,“卿家何罪之有?若人人皆能如卿家般,不避嫌疑,畅所欲言,才是社稷之幸,国家之福呢。”

    “还有,李卿所上奏疏朕已阅过,还要再细读之,明日发下中书,与李严蓄所奏共议之,望能取长补短,再梳理出个周详章程出来,送朕决之。。。。。。。。。。”

    廷议又继续了两个多时辰,群臣这才饥肠辘辘的陆续离开,而李承乾却被留了下来,众人也都心知肚明,李承乾虽然枢密副使职位落空,但圣眷却是不衰,此时留下,不定就是陛下为了安他之心。

    李承乾的人缘并不太好,颇有人幸灾乐祸的在想,李蛮子粗鲁骄横,有他的老对头在枢密院压着,也该老实些时候了,哼,等那赵石回朝,他的日子须更不好过,看他以后如何得意的起来。

    而乾元殿内,景帝传了饭菜,还让人送上一壶温酒,让李承乾坐下相陪,温和如旧,李承乾眼眶一热,险些没掉下泪来,方才的胆战心惊以及种种不甘和愤怒皆没了踪影。

    其实这就好像孩子被打了一巴掌,正满心的委屈,大人这时稍微抚慰几句,都不用给什么糖果,孩子哪还记得方才挨过巴掌?

    说的虽有些过分,但官场之上,尤其是这个时代,面对帝王之尊,这个比喻可是一点过分的地方都没有的,更何况,还有陛下的一番心腹之言在等着。

    “还记得当初太子三哥势大,朕入兵部历练,也没碍着他什么,便处处打压掣肘,真真是。。。。。。。不堪回首啊。。。。。。。。”

    “只有卿家在朕为难之时鼎力相助,朕这才能在兵部大展拳脚,未曾虚耗了时光,而尘埃落定之时,朕每每思之,只觉满朝文武,只卿家与赵石可为朕之腹心,一心只为了朕好。。。。。。。。”

    。。。。。。。。。。。。。

    “而今赵石领兵在外为朕征战,所作所为,无负朕之期望,得此良将,朕之幸也。。。。。。。。”

    “而卿家呢,虽无殊功,但在兵部任劳任怨,也是朕的肱骨之臣,但你与赵石不同,赵石年幼,却屡立大功,但不宜加功过甚。。。。。。。其实照朕的意思。。。。。。。。”

    “好了,先不说赵石,就说卿家吧,卿家现在可是在心里怪朕亲疏不分?”

    “微臣不敢,能为陛下效绵薄之力,已是微臣几世修来的福分,哪里还敢寄望其他?陛下赏的,臣不敢推辞,陛下不赏的,定然有陛下的道理,微臣心里断不敢稍存半点怨望之心。”其实这个时候,李承乾已经安下了心来,虽然没有得到枢密副使之位让他心有不甘,但那不算什么,只要他圣眷还在,早晚有入主枢密院的一天,着急也是无用,想清楚这个,他的心情也就安定了下来,而此时的诚惶诚恐,多半到是故意做出来的了。

    景帝微微点头,笑了笑道:“不用如此,在这个上面,卿家却需向赵石学上一学,赵石在朕面前,就自在的紧,也敢对朕说真话,当初多少人都说蜀军不堪一击,大军势如破竹,后蜀指日可平,只赵石一人在朕面前不时提醒,蜀中山川险峻,民风悍野,应谨慎提防,或有不测之事蓦然而生,当时朕颇不以为然,但现在想来,却是句句良言啊。。。。。。。”

    李承乾这下才真坐不住了,他主掌兵部,蜀中战事虽是出力也不算小,但论起来,蜀中民乱骤然而起,兵部这里却是一点防备也没有,若是蜀中战败,后果真真是不堪设想,这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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