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里呆了一整天,第二天就向小姐辞行,说什么自己年纪以老,不堪驱策,,要回乡养老,任小姐百般劝说挽留,当时算是勉强留了下来,但最后还是在当晚留书不告而去。
李树在伤心之余,还要照顾被一连串的事情打击的快要垮了的小姐,这辛苦劲自然是不为外人道的,他不象两位兄弟,说走就走,果敢决绝,两个兄弟都是当年李金花的父亲结义情义收留下来的江湖豪客,他也能理解两位兄弟的心思,他们都是一步一个脚印随着小姐的父亲升上来的旧部,生平最讲究的就是快意恩仇,对夺人功劳这样卑鄙龌龊的事情也最是看不过眼的,所以甩手便走,丝毫没有半点的顾忌之处。
但他李树不同,他自小从军,后来被老爷从军中拔为自己的亲兵,在战阵之上又几次三番的救过自己的性命,不论是提拔之情,还是救命之恩,让他不论遇到任何的事情,都不会离开小姐身边半步的。
想到这些,望着始终戒备着自己的少年,李树也不愿再兜什么圈子,沉声道:“结果你也猜到了吧?事已至此,多余的废话我也不想说,我是替我家小姐来传话儿的,她说此次事非得以,也不求你能原谅什么,错处都在她的身上,是她对不住你,这里是三百两银子,是我家小姐带出来的所有银钱了,都在这里了,还有朝廷的赏赐估计这些天也便下来了,若是有什么银钱布匹,她什么都不要,立即给你送过来,加上你的赏银,相信也足够你以后的用度了。
还有,大功劳虽然已经没有,但相信转为正式禁军是板上钉钉的事儿,我家小姐会求她大伯跟凤翔西路团练使衙门打声招呼……”
赵石却没等他把话说完,毫不犹豫的顺手接过他塞过来的三封银子,这是他应得的东西,他不会侨情的推据,但却冷冷的打断了他的话头儿,“不用,回去告诉你家校尉大人,钱是我应得的,她也没再欠我什么,从此以后,我们再无瓜葛……”
说完这句话,赵石退后两步,然后迅即转身而去,出神的望着渐渐远去的背影,李树愕然了半天,他确实没有想到事情解决的如此轻易,但他心情却更是沉重,也许……小姐失去的比想象的更多……这个少年年纪如此之轻,就有这般的气度,做起事来更是毫不拖泥带水,将来……希望他不会与小姐为难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