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待他们回答,赵石又点了点旁边的人群,“身上有武职的,都站出来。”
这一下人就多了,秦人本就尚武,又是战事不休,这些世家子却多数都会习文练武,尤其是对于这些庶出子弟来说,文职之外,都挂着武职,想的便是有朝一日,即便继承不了家业,也能找机会从军搏个一官半职回来,真正想着读书当官也不是没有,但生逢乱世,诸侯林立,却还是从军上进的机会大些。
所以一下子却是站出来一多半,剩下孤零零两三只,却都被打的满脸开花,至今还都没站起来呢。
赵石扫了一眼,招手叫过一个牙兵,“去把李全德,费傕叫来。”
其实这样的热闹,哪里少得了这两位,都在外面探头探脑呢,听见大帅叫自己两人进去,两人心里都憋着笑,目光在一群人身上扫来扫去,却都是一张张熟面孔,没一个是不认识的,不过这些家伙虽都出身京师大族,却都在家中没什么分量,多少有些无趣,不过看到大脑袋李浑身后那十七八岁的年轻人,两人眼睛都是一亮,大鱼原来在这里。
见两人进来,赵石当即吩咐道:“记下他们的名字,身上既然都有武职,我这得胜伯府正缺几个看门儿的,每日四人,怎么轮值你们自己商量,为期一月,都给我守在大门外,逢人问起,怎么个说辞,你们自己来答,我一概不知,也一概不管,但若是不来?那这笔账我就要跟你们算算了。”
这一下,一群年轻人却都变了脸色,别说一个月,就算只有一天,传出去脸也丢大了,没想到等来的是这么个阴毒的惩罚,有些家伙已经开始羡慕起折家那几位了,折大将军就是折大将军,就算卧病在床,不省人事,也能护住家中子弟不让人欺负了去。
不过这次犯下的事儿真的不算小,在得胜伯的大喜之日,于喜宴之上大打出手。。。。。。。。其实热血冷却下来之后,已经有不少人后悔了的。
但罚什么都成,这么处置却是。。。。。。。
“末将不服。”
果然有人比较蠢,其他人心都一松,种家的几个人却脸都绿了,说话的正是方才守在厅口,大杀四方的种八郎。
不到二十的年纪,却和赵石一般的高大魁梧,不过脸上却还多少带着些稚气,一瘸一拐的排众而出,气势有些楞,不然也不会当这个出头鸟。
到了赵石面前,喷着酒气,晃着脑袋便道:“我等在伯爷大喜之日动手,末将等知罪,认打认罚,全凭伯爷处置便是,但末将乃城门使,还兼着殿前卫,若给伯爷守门,恐怕不妥。”
看上去楞,说的话却在理无比,旁边的人都是眼前一亮,对啊,自己等人身上都有官职,若去给人把门,丢的可不都是自家的脸,还有朝廷的脸面,呀,平日这种八郎蛮横的厉害,却不想还是个机灵人。
方才还恨不能猪脑子打出狗脑子来的一帮人,这时却有些同仇敌忾的感觉了。
不用赵石开口,李全寿已经笑嘻嘻的道:“种八,大帅宽宏,没打折了你们的腿,怎么,非得弄你们在这里,让你们家里来领人赔罪才成?城门使?殿前卫?屁大点的官儿,嚷嚷个什么?
咱们王府看门的官儿比你小了怎的?不然这么着,名正言顺嘛,好说,调诸位入羽林卫如何?让你等在得胜伯府看一辈子的门儿可好?”
赵石已不欲多说,见李全德好似对欺负人很有些兴致,迈步便往厅外走去,边走边吩咐道:“你们两个留下来处置,不用勉强,敢在我这里动手,肯定有所仗持的了,今日顾不得他们,容后我想起来再来计较,还有剩下那几个,叫他们滚蛋,贺礼也送回去,别让旁人说咱们得胜伯府不知礼数。”
李全德和费傕两个对视了一眼,躬身领命。
李全德却又加了一句,“大帅,同门下平章事李大人的公子也在,您看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