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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下,周围那群汉子再也忍不住,咧开大嘴,都无声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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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年轻汉子不时的唠叨声中,顺着承恩湖,又过了两道卡子,这才远远望见那巍峨的国武监大门。
到得这里,人已经开始渐渐多了起来,但却多是年纪轻轻的毛头小子,穿着灰扑扑的衣服,有的步行,有的则骑着马,三五成群,在路上走过。
在看到这一行人的时候,多数都要吸引些或是好奇,或是羡慕的目光,但也就只止于此了,这一行人虽是特异了些,但对于这些国武监生员来说,却也没什么太稀奇的,隔上几天,总归能看到一次两次,要说有什么不同,也只不过这一群人身上煞气大了一些而已,到是头前那年轻汉子的一身正五品武将官服,才更引人注目一些。。。。。。。
相比较而言,这一群跟随自家将军回京述职的军中汉子却更好奇,这里无论人物都透着那么一股新鲜劲,比如说,这国武监地方也太大了些,走了这许多时候,竟然才到得正门,而放眼望去,虽不说楼台殿阁,鳞次栉比吧,但那一眼望不到头的围墙,还有隐隐间露出来的屋宅房舍,他娘的,谁家府邸估计也比不了,即便是皇宫内苑,估计也就这般模样了吧?
再瞅瞅来来往往的这些人,一个个年纪虽轻了些,但身子强壮,神完气足,透着勃勃的朝气,任拿出一个来,可不都是从军的好料子?
而且顺着承恩湖一路走过来,间或还能看到或独坐于湖畔读书的,或两人手谈的,或三五成群,高谈阔论的,秀美的风光之下,宛然如同一幅泼墨山水般的情景。
这等对于他们这些厮杀汉来说,透着几分难以言述的景象,真真让人感到与这里格格不入之外,又生出若自己也身处其间,那该又是一番什么模样的向往出来的。
“啧啧,这国武监竟真成了气候了啊。。。。。。。”年轻汉子带着些讶然道了一句,话虽说的有些轻佻,但深知自家将军脾性的,却都能从这话里听出那几分自豪出来的,而其中那知道内情的,更是暗自撇嘴,自家将军***病又犯了。。。。。。。。
再往前走,便是国武监大门了,门高数丈,几乎和小城的城楼相比了,大门上方正中,一块匾额在春光中反射着闪闪金光,上面正是国武监三个大字,金钩铁划,气势足的和这大门一般无二。
而大门之前,却立着一块足有巨大的石碑,两行大字契刻于上。
左边一行,“苍天之下,非我故友,即我仇寇。”
右边一行,“四海之间,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驻马于石碑之前,仰头望去,年轻汉子几乎是一字一顿的念了出来,好像每一个字,都蕴着那舍我其谁的霸气,好像每一个笔画,都满含着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刚烈,好似隆钟大鼓,又好似惊涛排空,气势磅礴,扑面而来,压的人喘不过气来,却又让人热血沸腾,难以自禁,根本让人无心欣赏那字迹到底是好是坏,就好像那石碑再是高大几分,若无这两行字在上面,也不过是一块毫无知觉的顽石罢了,而有了这两行字,就似每一个站在他面前的人,都有了渺小之感,那顽石也变得神圣了起来。
咀嚼良久,年轻汉子才抿了抿嘴唇,脸色通红,似饮美酒,连道了几个好字,其他的话,却一句也说不出来。
“秦地狂生江游江顺水,好好,好个江游江顺水,好气魄啊好气魄,这次来,却要见上一见此人了。。。。。。。”
“爹爹,这人好有名吗?”
“哈哈哈。。。。。。只这几个字,爹敢作保,此人定已名满长安,一字千金也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