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改就是了。。。。。。。。”李全茂许是不知父皇为何突然变得如此吓人,小脸微白,怯怯的迎着父皇审视的目光,惊惶道,后半截想要就此讨要那副画作的话再也没敢出口。

    景帝的手终于落下,脸色也转温和,随意安抚了两句,又考校了一番李全茂课业,对诚惶诚恐的姚宗芳问对了几句,这才带人出了宣文殿。

    只出了宣文殿不远,整张脸便沉了下来,沉声吩咐道:“徐春。”

    “奴婢在。”

    “你可知,近日全茂是整日作画啊,还是只得朕来了,才。。。。。。。。”

    徐春一下子冷汗就下来了,却不敢迟疑,赶紧回道:“陛下恕罪,没有陛下的旨意,臣怎敢妄加刺探?奴婢实在不知。。。。。。。。”

    景帝微微点头,随即道:“派人去查一下,什么人在殿下面前胡言乱语,不用再来回禀于朕,自行处置便是,还有,知会礼部,殿下几个伴读侍讲都换了,朕是让他们来教导皇儿的,不是让他们来搬弄是非的,让礼部的人在选人的时候,仔细些个。”

    已经贵为内库副总管,宫内执礼太监,兼乾元殿主事的徐春心中凛然,不由小心翼翼的道:“淑妃娘娘那边。。。。。。。”

    景帝摆手,冷冷道:“不必理会。。。。。。。”

    徐春心里砰砰直跳,知道方才殿下那番话,实在是不合时宜的紧了,让陛下动了真火,连向来受宠的淑妃娘娘的颜面也都不顾了的,自己再要多话,恐怕要触霉头,赶紧躬身领命道:“是,奴婢晓得了,之后便去安排。。。。。。。陛下这会儿是先会寝宫来是去乾元殿?奴婢估摸着,得胜伯已经入宫了。。。。。。。。”

    “嗯,去乾元殿。。。。。。。。。你再派人到皇后寝宫,就说朕想瞧瞧那副百鸟朝凤图。。。。。。拿到了,也不用拿来朕看,直接送到殿下那里。。。。。。。”

    徐春又是一惊,心里却是知道,殿下那番挑拨之言,到底还是留下了首尾,想到宽仁开朗,六宫敬服的皇后娘娘,徐春也不由暗自叹了一口气,他知道陛下不高兴的根子在哪里,这几年宫内各处皆都修缮一新,唯独皇后娘娘那里素来简朴,又惦着内库银两来之不易,所以宫内妃嫔宫殿都多多少少翻新了一回,只皇后娘娘的寝宫还是旧日模样。

    瞧着是好事来的,但修缮宫宇乃是皇命,这么一来,却好似在劝谏皇上不该靡费一般,很是让陛下下不来台的,皇帝陛下当时未说什么,但现在嘛。。。。。。。。恐怕却要借着这个机会,扫一扫皇后娘娘的颜面了。。。。。。。

    皇后娘娘端方公正,又多有慈心,深受宫人爱戴,但徐春却也知道,自陛下登基以来,皇后娘娘已有数次逆了陛下心意,加之陛下心性。。。。。。。这么一来,帝后之间的隔阂日积月累之下,已是很难弥合如初了。

    而近几年来,皇后娘娘身子也不太爽利,时病时好的,其实归根结底,怕还是心病作祟,少年夫妻,相敬如宾多年,一朝冷淡下来,对于女人来说,自然心结难解,身子也就一日不如一日了,再这么下去。。。。。。。徐春不敢想。。。。。。。。

    但他此时哪里敢再多嘴半句?这些东西,事涉宫闱秘闻不说,还有隐隐掺杂着方兴未艾的皇权之争,沾了边儿那是会死人的。。。。。。。。。

    赵石站在乾元殿外殿屋檐之下,已经等了许久,几个小太监殷勤的请他到外殿等候,也被他拒了,今日好不容易回府,本想在府中呆几日,再回国武监去,但圣命好像掐着时候就到了,和以往奉召入宫相比,这次要透着些不寻常。。。。。。。。那么所为何事,多数也就清楚了的。

    既然不寻常,再要随随便便,只能节外生枝,踏入官场这些年,许多浅显的道理不用旁人说,他自己也就能明白的。

    又过了一些时候,远远的便见景帝缓步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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