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觉着臣不过是夸夸其谈,漫无边际,鞑靼人也无足轻重,并不足以助我大秦成就千古霸业,臣也无话可说,回去之后,只将其当做普通姬妾,让其一生无忧也就是了,不过若陛下有意。。。。。。。。。便宜早不宜迟,过上一年半载,臣便送他们回去草原,趁其威望仍在,助其重建汪古部,以收鞑靼各部之心的。。。。。。。。”

    这长长一番话说完,赵石默默住口,该说的都已说了,激将之法也略略用了,最终还要瞧皇帝陛下的意思,不过照近几年看来,这位陛下多少已有了些耽于享乐的苗头,也不知当初的雄心壮志还剩下几分?

    若是这也不成。。。。。。嘿嘿,皇帝不急,旁人急个什么?他也不是那种将救民于水火当做己任的圣人,妄想打造出个不一样的帝国,更不会真为了提防不知多少年之后的***人南下,而千辛万苦的想着去推动什么,去拯救什么,救世主也许有,但绝对不是他就是了。。。。。。。。。

    说到底,苦口婆心到这个地步,对于生性冷酷,又多少染上些热衷于权势的毛病的他来说,已是分外难得,若再多生出其他异想天开的想法出来,赵石也就不是赵石了不是。。。。。。

    还好,如赵石所料,这位皇帝陛下还没被后宫里越来越多的佳丽们迷花了眼睛,也没被舒服日子消磨掉雄心壮志,在那里皱着眉头,彷如雕像般沉吟良久,眼睛渐渐亮了起来,显然。。。。。。。。是心动了的。。。。。。。。。

    深深的目光带着帝王特有的审视以及威压注视过来,让不时在悄悄打量景帝神色的赵石心头微凛,规规矩矩的垂首肃立。

    直过了半晌,脚步声响,肩头一沉,多了一只白皙却又有力的手掌,重重的捏了捏他的肩头,殿内才传来景帝低沉却又清晰的声音,“难得你如此忠心,能时刻想着国家社稷,想着朕。。。。。。。。。。。难得,难得。。。。。。”

    几个简简单单的难得,代表的却是这位多疑难测的大秦帝王发自肺腑佳赏,也为今日的君臣奏对定下了一个不错的基调。

    “回去之后,善加安抚,莫要冷了他们的心。。。。。。放心,再要有人多嘴,朕定治他们的罪。”

    “不过这些话,只咱们君臣之间说过便算了,不要外传,朕晓得你非是妄言之人,但兹事体大,此事却需从长计议,不能操之过急,朕说的,你可明白?”

    赵石肃容答道:“微臣遵旨。”

    景帝却是肃穆尽去,朗声笑道:“如今有人诟病于你,但若异日功成,可不就是一段佳话来的?朕可听闻,那。。。。。。公主美艳无双。。。。。。。。。咳咳,太后也听闻了此事,你呢,现在在她老人家面前,可是宝贝的紧呢,事无巨细,总要惦记一下,明日带那鞑靼公主入宫,给太后瞧瞧,别让太后老是为你的事儿劳心费神的。。。。。。。”

    赵石露出苦笑,躬身应是,而景帝又笑着说了两句,话锋这才一转,道:“赵石啊,可知五年之期将界,花了朕那许多银子,连朕的行宫也占了去,朕却要问一句,当初之言能应否?”

    赵石挑了挑眉头,想了想,回道:“陛下,还有一年,期限才到,陛下现在垂问,是。。。。。。。”

    经过方才那一番话,显然在景帝心中,这位心腹之臣的份量又加了几分,在殿内随意的走动着,道:“朕不是催你,但你可知道,户部那里有人埋怨国武监靡费良多,所拨库银一年多似一年,又不能拖着,让户部有些腾挪不开,再有,兵部那里也有人说,猛虎武胜军现在已有两万之众,又常驻于京縻之侧,既非朕之亲军,负护卫京师之责,又非镇军,却辖两万之众,日久之下,恐生祸端。。。。。。。言下之意,你应该明白,那是说朕对你过于宽纵了,你说,朕该怎么说?总不能让朕次次拿什么五年之期搪塞大臣们吧?”

    这话是真不见外,也能让赵石轻松的把握住话里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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