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长吸了一口气,躬身道:“赵石遵令便是,但。。。。。。。大帅应知,赵石所率人马不过两万余新兵,恐。。。。。。。。难护得大军粮道周全,还请大帅三思。”
台阶一给,张培贤神色立即缓和了下来,其实张大将军这里也一万个不想得罪眼前这位,一句话,恶了此人,后患实在太多,再加上他张培贤已年过五十,再瞅瞅人家,才二十郎当岁的年纪,所谓宁负白头翁,不欺少年穷,就是这么个道理了,何况人家如今一点也不穷,正经的国朝新贵,军中大将,不论战功,还是帝宠,这次东征大军中,没人能比得了。
若非正值非常时节,他也断不会做出如此安排,见赵石遵令,脸上笑意顿盛,笑道:“便知赵将军公忠体国,此等重任,非将军莫属,其他无妨,本帅准你从众军中调拨人马,凑足五万之数,粮草辎重,一应付之,将军过河之后,或进或退,也可便宜行事。。。。。。。如此可否?”
赵石琢磨了一下,心里也松了一口气,看来这位大将军确实没有其他刁难之心,不过有些事却还得争取。
遂沉声道:“多谢大帅体谅,但。。。。。。。金人带甲百万众,不论河中,云内,还是河东之地,皆驻有重兵,一旦事急,赵石所部恐有不逮,所以,赵石还有两个不情之请,望大帅应允。”
“说来无妨。”张培贤面上带着笑,其实心里已经有着再让一步的准备,即便是再多给他一些人马,也在所不惜,说起来,他方才已经有了翻脸的打算,毕竟当年东征,眼前这人给他的印象不可谓不深刻,深有才干,却桀骜难驯,嗜杀成性,不听将令,擅自行事如家常便饭一般,不过现在既然有道理可讲,却也让他感觉轻松了许多,也就不外乎应允一些条件,只要别太过分便好,最重要的还是将此人打发到河那边去。
“头一个,请大帅予我战马五千匹,大帅此番率军东去,多为坚城要塞,骑军用武之地殊少,不如多予末将一些,末将这里有大用处。
二来,还请大帅允我于晋地征兵。。。。。。”
张培贤猛的挺直身子,段德,折汇两人也是一惊,折汇更是猛然睁大眼睛,抢先厉声道:“不可。。。。。。赵将军难道想造反不成?”
段德那边目光锐利如刀锋般的扫了过来,显然和折汇一般想法。
也不怪他们如此,大军征战,强拉民夫乃是常事,但要说征兵,若无朝廷旨意,或派遣专人掌招兵事,前方大将若擅自扩军,皆同谋逆,也就是说,不管你拉多少人,也不管你以其充实军伍,还是运送辎重,都要算作民夫,不在正军之列,只要别搞的天怒人怨,那么朝廷也只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你行事,一旦率军回转,所辖军伍立即打回原样,所部该是多少兵马,还是多少兵马,一切照旧,至于那些“民夫”,也许有些补大军战损,但多数时候,皆是遣散了事,此乃军中铁律,轻易违逆不得。
而赵石此意,其实等同于要扩充所部军力,实在是犯了朝廷大忌。
但赵石自有说辞,神色不动之间,开口便回了一句,“非常之时,行非常之事,若无征兵之权,只召些民夫,粮草辎重该如何算法?强拉民壮,定使民怨沸腾,又得牵制我多少兵马?可不遂了金人心意?
再有,河中百姓,多数乃我汉家苗裔,金人残暴,百姓苦之久矣,正我用兵之时,然,若我大军一到,强大丁壮,为我征战,又与金人何异?
当年赵石随军东征,河中之地,天地荒芜,百姓困苦,桩桩件件,皆我亲眼所见,我大秦起兵,当解万民疾苦,善用民心才是正理,怎能背之而行。。。。。。。若大帅能允了这两条,末将担保,不使金贼一兵一卒渡河而来,保得大军后路无忧。。。。。。。。。大帅以为如何?”
段德收回目光,心里觉着赵石说的有理,虽然话里说的不甚明了,但听的人却都明白其中关节所在,也就是征集民夫这种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