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使段德也是一声未出,不过谁都明白,此战之罪,全为王佩为了争功,轻敌冒进之过,这会作为大军副帅,便是张培贤也轻易处置不了此人,但此事一旦报回朝廷,王佩之后何去何从,还真不好说。

    还有,当王佩兵败的消息传来的时候,偏将江善曾进言曰,洛阳必定空虚,若大军急进,直取洛阳,一战必能定之。

    但可惜的是,张培贤用兵素来以稳重多虑著称,未纳其言,错失良机,等到孟珙率兵退回洛阳,战机已逝。

    八月中,秦人兵围洛阳。。。。。。。。

    战报从军前到潼关,并不需多少时候,虽说王佩失利,损兵折将,他所率一部禁军,几乎打残了,但消息并未传开,太影响士气了,还是隐瞒的好。

    不过对于折汇这个大军留后来说,却是瞒不住的,而且也没人敢瞒,大军首遭败绩,论起功过来,大将军王佩再会做人做官,此次却也很难说了,想到这个,折汇心里隐有一丝快意,但那也只是人心底最隐秘黑暗处,如果论起当下来,不论对于大秦还是对于折家来说,这个消息却真个算不上好。

    王佩之才,统领一军足矣,但其人自从军以来,少经战阵,冒冒然统领大兵,立即便显出了短处,不但欠了临机决断,且争功之心太盛,若说之前还有些轻敌大意,大败之后,却是心胆俱丧,之后几次战机,竟然未能把握的住,这才招此无可挽回之败绩,照折汇看来,王佩败的不冤,相比之下,后周名将孟珙,却才是真的让人佩服。

    当然,这些也不过是略略想想,这些时日,让他反复琢磨的,可不是孟珙如何,王佩又如何,而是此战对于自身来说,到底意味着什么。

    “将军如此处置,怕是有些。。。。。。。。有些不妥当啊。”

    有人开口说话,折汇扫眼看过去,不是旁人,正是自己的心腹,参军陈吉,而那边,以他长子,折思恭为首的几个人也都有些狐疑的望着他,显然心中也存了疑虑。

    折汇自然明白他们想的是什么,要知,前面说的那些,都是军中惯用之托词,瞒不得人,而拖欠前方大军粮草,正乃军中之大忌,若是平安无事还好,不过一旦前方因粮草不济而致兵败,追究起来,便是折家,也得吃不了兜着走的,众人皆久于军旅,自然不会不明白这个,于大秦军旅来说,即便军中派系争斗再烈,也不会行此手段才对,何况还是当着众人的面。。。。。。。。

    折汇揉了揉眉头,不由一笑,“不用这般瞧着我,我这里自有计较,断不会误了军国大事便是。。。。。。。。。。就这么回话过去,陈吉,草上一份军报与来人回去,将军前大事皆报于赵大将军知道,还有,思恭,过得两日,你亲自押送十二万石粮草过河,送到赵大将军军中,见了赵大将军,不须多说什么,只观其颜色,听其话语便是。。。。。。。。”

    见众人有些摸不着头脑,折汇不由哈哈大笑,有心多说两句,但又强自按捺住了,心中不免有几分得意,这一番思谋,除了他自己之外,又有谁能瞧的清楚,看的明白?

    不过真正令他想不到的是,这一番做作下来,结果却与他心中所想可是出入大了,不但使得河中战局大变,且连带的,也使河洛战事有了一波三折之变化。。。。。。。。。。

    。。。。。。。。。。。。。。。。。。。。。。。。。。。。。。。。。。。。。。。。。。

    “啪”的一声大响,颇为名贵的梨花木桌案咯吱吱一阵颤抖,最终还是坚强的挺住了这突如其来的打击,没有落得粉身碎骨的下场。

    “折汇。。。。。。。。。”

    赵石紧紧皱着眉头,眼中隐有怒意,要说他动怒的时候并不算多,即便有时疾言厉色,但心中火气其实并不如表现出来的那般大,只不过是威严日重之下,让人觉着其威深重而已,但这次他却是真的有些火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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