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上的胡人常说,砍下敌人的头颅,当做酒杯,抢夺敌人的妻妾,来温暖自己的帐篷,这都是上天的赐予,也是世间最快乐的事情,要我看,这就是强盗,咱们总归不能等着强盗来家里肆虐,不如带人去抄了强盗的老巢,砍下他们的头,抢了他们的妻妾来为自己跳舞,殿下看是不是更好,也更痛快?”
一番话说的李全寿抚掌大笑,豪情满怀,借着酒劲,手舞足蹈道:“当然,当然,大哥这等气魄,我为大秦太子,又如何能不这般想?也必然应该这般想才对,好好好,这番壮语,当可佐酒,嗯,茶也不错,来,咱们干了它。”
赵石也击案而笑,举杯与李全寿相碰,一饮而尽,在另一个时空当中,曾经席卷欧亚大陆,将欧亚大陆置于尸山血海之中的méng古人,没有亲眼见到如同蝗虫般蜂拥而来的méng古铁骑,又如何能够想象那等可怕的场景?连赵石都自觉无法想象,遑论其他人了
。
“金国汉军不堪倚重,金国精锐寥寥,金**中上下,矛盾重委。
我驻兵汾州,观其虚实,力强则退,力弱则进,虽孤军在外,却并不堪忧”
“我于河中征兵,日久,可成十万大军,金人兵卒虽众,但却不及我精锐于万一,若无他故,一载之后,定能进兵太原,与金人会猎于太集城下”
“陛下于我恩重,殿下代我禀报于陛下,当年陛下登位之时所言,臣无日或忘,今领平虏将军,定不负陛下重托,为陛下扫平北地,取金人酋首,献于阶前。”
如此云云,赵石说了不少,没有多少虚言,将河中情势透析明白,或战,或退,或进,总无定数,只能见机行事而已。
李全寿频频点头,以河中如今的情势,谁也说不清,之后到底会如何,两国角力,秦军占了先手,不过看似战功赫赫,但其实金人重兵皆在太原,大同两处,实力未损之下,很难说,赵石定能守住河中。
在这一点上,赵石说的明白,李全寿也相信,在此等大事上,赵石绝对不会说谎。
心有忧虑是免不了的,但看赵石信心满满的样子,他也就不愿再多说什么了。
说过了正事,赵石问起长安情形,李全寿知道赵石想问什么,但两人闲聊下来,放松的很,并无多少君臣问对的模样,但如好友相谈,也都没计较什么尊卑。
总的来说,气氛很是不错,听赵石问起长安如何如何,李全寿不由心中暗笑,之前时不时就能听闻,说赵石赵柱国虽领兵多年。杀人如麻,有冷血无情之称,但却乃至孝之人,对家中妻子,更是顾惜的不得了,儿女情长的厉害。
这肯定不是什么好话了,虽说是传言,但他却知道,还真没说错,眼前这位对家人的看重,实非旁人可以想象,这会儿问起长安如何如何,想知道的,估计还是家中是否安宁罢了。
心里明白,却装作糊涂,说起长安这半载以来的事情,如数家珍,尤其是朝堂政事,说的更叫一个仔细,眼珠儿转悠着,不时飘着赵石的神情,这童心可谓是重的很了。
说了半晌,到底还是赵石有些不耐,问起自己家人开还安好。
李全寿忍不住,扑哧一笑“大哥终是耐不住了,我还以为大哥能多沉住些气呢,真是无趣。”
“大哥府中内有香侯府的女人坐镇,外有
其他人看护照顾,能有什么事?到了家中之人,惦念大哥的紧,我这里还捎来几封家书,大哥一看便知”
“不过”说到这儿,李全寿收起了笑容,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大哥那妹夫与曲家的人走的有些近了,对大哥也颇有怨望之心朝中多有动dàng,此次河中战事,虽为父皇一言而决,但诸人多有微词,也无法细究。
但大哥那妹夫却于张世杰府上,明言大哥不听将令,实为争功误国之举,请张世杰上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