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防秦军南下了。
与这一战成鲜明对比的则是另一边的战事,折汇,王缨两人共御李成谋大军,七月中,李成谋率兵与秦军战于密县,稍战,秦军退兵分守登封,侯氏,巩县,偃师等处,看似分兵,却让周兵不得不一一拔之。
李成谋心忧洛阳之失,遂命副将张澜取巩县,偃师,自己则率大军主力五万人攻登封,七月术,张澜取巩县,巩县秦军退往偃师,张澜闻偃师百姓纷起抗秦,秦军自顾不暇,大喜之下,挥兵急进偃师。
却不知,大将王缨以殿前司禁军两千人马平偃师民乱,自己则率潼关精锐趁夜出偃师,于偃师东十里迎张澜大军,两军对阵,王缨亲率牙兵精锐挥兵大进,秦军上下各个奋勇,人人争先,一举溃张澜中军,张澜在亲兵护卫之下,狼狈而逃,周兵大溃。
秦军随后掩杀,至巩县,张澜立足不住,又溃,张澜兵败之下,恐受责于李成谋,不敢回李成谋军中,狼狈带着残兵败将,东逃入虎牢。
王缨部并不追张澜残部,修整半天,转而南下,与折汇一部合攻李成谋主力,围李成谋部于登封城下,激战数日,周军不敌,李成谋无奈之下,以麾下悍将陈天成,云立两部为先导,率兵突围。
当是时,秦军四面而进,周军脱围心切,各部各自为战,为秦军分割包围,死伤无数,只两万余兵马。在李成谋率领之下,轻装脱围而走,于登封东北,又受折汇麾下偏将折海,段从文两部突袭,损伤无数,等李成谋一路败退回到虎牢时,也只剩下了万余残部,景象可谓凄凉到了极点。
张培贤坐镇洛阳,也没闲着,招降纳叛,安定地方,与去岁不同,这一次,秦人是不打算再走了各处府县官楚任免剿除匪患等等等等都已经摆了桌面上,开疆拓土的喜悦被这些繁重的军务,政务驱赶的没了踪影,一天到晚,忙的脚不沾地一般。
待到七月间,大秦朝廷旨意终于到了洛阳,委段德为河洛安抚使,兼领军前巡阅使一职掌安靖地方事,大秦官吏也墟续派到河洛,治理地方庶务,有过安定蜀中的经验,这一回却是驾轻就熟了,降官任免,新官上任,等等一应事宜,都是有条不紊。
而经过这一年的战事,河洛沸腾如汤镒的民心也好似耗尽了精神气力,变得没那么激越了,接连战败河洛两易其手,加之去岁稳守河洛有着大功在身的孟珙无辜受害,却又换了素有贪贿之名,又兼贪生怕死,曾致河洛百姓生死于不顾的钱祖范来洛阳,让河洛百姓对后周朝廷失望到了极点,由此,秦军再来的时候,民气便远不如去岁那般激烈了。
再加上大秦朝廷措置得力,出榜安民,许河洛百姓免一载税赋徭役,秦军过处,往往秋毫无犯,而对肆虐各处的山匪强人,打击却是不遗余力,捉住之后,多数都被拉去做了囚役,这么一来,软硬兼施之下,河洛民心很快便安定了下来。
到得八月中,周兵又接连战败的消息传于河洛各处,更是安定了河洛民心,很多人不免觉着,与其做周朝百姓,不如就这般,做了秦朝顺民好些,起码不用再担心兵乱了不是?
养民百年,一朝失德,民心尽去,非是民心易变,实乃手操权柄之人,无有为民之心罢了,怨不得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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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河洛之间,秦周战事正急之时,北地也是风云激荡,无有宁歇。
金国西京,大同。
七月间,西夏国相李元康以侄儿李元翰为帅,聚河套定兴军,广安军等数部十余万人马,直取大同。
七月末,李元翰率军破宁西,望川等十余坞堡,进抵大同府。
接着又破得胜关,与金国大将海珠儿所率大军战于大同城北小孤山麓,两军往来厮杀,相持不下,北地烽烟,渐渐到了最浓烈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