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胜酒力,还是装的,反正是一副不省人事的模样了。

    这个老狐狸。。。。。。。。。。。

    装睡?照样拉你下水,段德脸上抽动了一下,当即道:“这里只剩我等三人,大将军有话不妨直说,议和重事当前,我等三人还是要同心协力才好,不然皇上怪罪下来。。。。。。。”

    “这个自然。。。。。。。”赵石点头,“大人可知现如今河中,河东情势?”

    “正要请教。”段德迅速进入了状态。

    赵石说话不紧不慢,一切尽在掌握之中,“听说两位大人在解州驻留了一段日子,那两军阵前之事,应该瞒不住两位大人吧?”

    段德点头,轻描淡写道:“听说了一些,详情不甚了了,总不如从大将军口中听闻,来的可信。”

    赵石也不在这区区讽刺言语上跟他计较,只是继续道:“太原府一战,我率军倾力而出,尽歼金人太原守军十余万众,金人河东兵马,除大同守军外,其余已不足虑,嘿嘿,这个不算,太原乃金人河东粮草重镇。。。。。。。。这个段大人可能还不知道,大战之时,我命人潜入太原,一把火,将太原粮草烧了一半,来年。。。。。。金人的日子可不好过的很了。。。。。。。”

    段德当即吃了一惊,这他还真不知道。。。。。。。。心里不觉大喜,但随后,望着赵石,目光凝聚,问道:“大将军是想说。。。。。。。”

    赵石摩挲着手中酒僎,直视段德,沉声道:“我怎么想无关紧要,我只想问问,两位大人奉旨而来,欲与金人议和,这和到底想怎么议,还请段大人给我个实话。。。。。。。”

    段德紧皱眉头,沉吟良久,这话真不好说,半晌,却是反问道:“大将军以为呢?”

    赵石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也幸亏喝了酒,不然现在段德一定是满脸通红,议和的名声不太好听,将河中归还金人,那就更不好说了,但他和王正清商议良久,还就打的是这个主意。

    而这其中利弊,两人琢磨的也很清楚,陛下以及朝堂众臣的意思,以及当今天下大势,都决定了,现如今的河中,只能是一块有如鸡肋的飞地,不如早早弃之,专心于争霸中原,事实上,这就是大势,换个人来,也得如此。。。。。。。。。

    这话好说不好听,两人必定要担些骂名,但这不算什么,只要陛下不说什么,朝廷诸公不说什么,那么他们也就有功无过,于两人前程有益无损,反而是这位大将军,在国母新丧之际动兵,就算立下战功,也纯属鲁莽之举,加之还要分担议和骂名,于其军中威望的损伤,实在难以估量。

    这算盘,打的很精细的。。。。。。。

    但心里的盘算是一回事,被这样当面质问又是一回事,就算段德脸皮再厚,当着这位大将军的面,有些话也说不出口的。

    见对方久久无语,赵石嘴角牵起一丝冷笑,随即扬眉道:“原来两位大人也没想好,那。。。。。。。。赵石改日再向大人请教?”

    嘲笑加威胁,让段德脸上火辣辣的,议和钦差,来之前怎么会没有全盘谋划?

    实际上,并非赵石言辞有多犀利,能噎的人一愣一愣的,而是自古以来,议和便是朝堂之上的头等苦差,不管是谁,不论才干如何,只要掌了议和之事,就得准备受上一番夹板气,因为不论结果如何,从中挑毛病简直太容易了,软弱了不成,强硬更不成,无所作为得过且过,也不成。

    就像这次,朝廷定下的底线便是将河中归还金人,赵石本不善言辞,但就此事指责起来,那叫一个理直气壮,在言谈之上,自然也就占尽便宜。

    段德抿着嘴角,还是强辩道:“大将军睿智过人,怎会不知议和之事,还在个议字上面,我等三人商议,还要与金人商议,最终到底如何,现在又哪里说的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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