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了,要知道,朝廷诸公皆德才兼备之士,怎能干这亲者痛仇者快的蠢事?若真是那样,我大秦再临河中,又有何面目再见这一地汉家百姓?

    朝廷诸位大人,还有两位老大人,当然能想得到这些,之前些许孟浪之词,多有得罪,莫怪莫怪。”

    段德僵着脸笑了,相比他,王正清的笑容便自然的多,还连连点头,“将军忠君为民之心,尽人皆知,老夫又怎么会怪将军?”

    显然,论起脸皮厚度来,无论段德,还是赵石,比起这位宦海沉浮数十载的官场老泥鳅来,都要相形见绌了的。

    赵石面上带笑,心里却已冷笑连连,金人议和使臣既然到了,这两位钦差大人也就不是那么重要了,为国事计,为私意计,都不能让金人知晓大秦已经派出了议和使臣,还正好碰在了汾州。

    也算你们倒霉,这趟差事注定是要白走一趟了。。。。。。。。。。

    显然,两位钦差大臣也想到了这个,在赵石告辞转身离去之后,不时对视着,都蹙起了眉头。

    议和使臣不是什么好差事,但空走一趟,甚至没能到得对方境内的议和使臣,对于像他们两位这样身份的人来说,就更不是值得庆幸的事情了,之前升起的些许喜悦,在利弊得失的计较中渐渐淡去,代之而起的,则是几分苦涩,还有不甘。。。。。。。。。

    段德是来赚取资历的,能够主导与金国的议和诸事,对于他的前程来说,无疑将是浓墨重彩的一笔,之后入枢密院,以如此资历,当无人能与他争那枢密副使之职,种从端老迈,又不得当今陛下看重,卸任枢密副使之职也就在这两三年间,能争竞此位的人并不少,一个区区观军容使,远不能让他超越同侪,他的资历是有大缺陷的,那就是为政一方的经历。

    像种从端,就曾任职于兴元,利州等处,即便不得陛下欢心,也能任职枢密副使,更无人能有异议,而他,资历就显得太过简单了,曾在边关领兵,接着下来,便皆在兵部任职,若不是依附于李承乾,可能他也只能在兵部右侍郎的位子上终老而已,哪能如现在般,晋兵部左侍郎,又有望入枢密院任职?

    而一旦能接任枢密副使,便可稍稍脱开李承乾,这才是他隐藏的最深的心思,在他眼中,兵部尚书李承乾刚毅有余,略略疏于才干,这个不算,其实最致命之处,却是此人专断独行,私心太重,偏有德望不足。

    如今是得陛下信重,将来呢?即便当今陛下念旧情,使其权重景兴一朝,然后呢?新帝登基,还容不容得下他?

    实际上,就是一句话,看似显赫,根基却有不足,颇有幸进之嫌,偏又不知中庸收敛之道,锋芒太露,早晚必成祸端。

    与之差相仿佛的,便是方才那位赵大将军,而人家胜在年轻,又与太子交好,但比李承乾还要凶险的是,此人功劳太著,行事更加张扬,与太子交好,将来也便注定要卷入皇位之争当中,这样手握兵权,功劳赫赫的军中大将,才是历代帝王最忌讳的人物。

    在他看来,此人下场,只有比李承乾更惨的份儿。。。。。。。。。。。。

    所以。。。。。。。枢密副使之职他势在必得,只有到了那个位置,才能略略与李承乾相较,是继续虚与委蛇,还是渐渐疏远,皆可从容许多,之前,他只想谋一任外放,脱开朝堂争斗,但现在,他也只能感慨,宦途之上,变化莫测,世事往往难如预料,且不进则退了。。。。。。

    而今金人使臣突然到来,他们的身份可就有些尴尬了,和金人使臣在汾州相商议和之事?想也不用想,如果那么干了,与卖国求荣无异,赵柱国虎视眈眈,之后一纸奏疏,就能让他们二人身败名裂。

    但就这般回去,他却哪里甘心?

    而这个时候,钦差正使王正清的心思动的绝对不比段德少。

    但此次奉旨而来,和段德不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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