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看来这下却要失望了,孙女儿尊枢相大人之命,这就回房呆着,哪儿也不去,这下爷爷放心了吧?”

      说完也不待杨感说话儿,在银铃般的笑声中,人却已经去远了,惟留下杨感在那里摇头苦笑,但眼神中却都是满意的神色。

      杨感这时转头扫了南十八一眼,道:“南先生,咱们坐下来聊吧。”

      南十八欠身坐下,杨感一只手敲击着桌面,沉吟了半晌,这才说道:“太子回京已经四个月了,朝中也一直平静如常,先生怎么看?”

      南十八笑了笑,他对这事已经想了很久,立即回道:“东翁,这就得从头来看了,太子出京是为了什么?”

      杨感眼光一闪道:“太子监军军前,虽然有些挫折,但收获却也不少,首先平了庆阳之乱,再则李家跟太子如今交往甚密,看样子李家已经靠向了太子一边……

      南十八摇头笑道:“十八却与东翁想的不同。”

      “哦,怎么说?”

      “太子此次出京简直是一事无成,您看,太子力荐折木河领军复援,可援军在平凉蹉跎了数月,图耗粮草,一事无成,还险些闹出兵乱来,表面上看是折木河无能所致,但细究起来,又何尝不是因为太子在军中的威望太低甚至约束不住手下的兵将所致呢?

      至于解庆阳之围,就更是笑话了,太子身在平凉,如何去解庆阳之围?若不是李家的那个女子奇兵突出,说不准就让夏人占了庆阳去,这些事情明眼人一看便知,是太子运气,要不然这次他就没法儿收场,既然大家都心知肚明,那皇上能没看出来?”

      杨感笑着摇头道:“事情不能这样想,朝局繁复,有些事情就算大家心里明白,也是不能说出来,李金华怎也是

      下,这首功虽然是李家丫头的,但名声却归于太子,有话说的,就算是皇上,要想在这件事上发作出来,也不怎可能……

      南十八微微一笑,好像一切尽在他掌握之中,“东翁您可是有些沉不住气了,太子去位是多大的事情?怎能一挥而就?再说太子在位那么多年,这一动得牵连多少人?

      以枢相的位置,您能没想到这些事情?只是不愿朝局动荡罢了……

      杨感苦笑。这位南先生言辞向来犀利,有些时候确实让人吃不消,微微叹了口气道:“还是先生知我,有些事情确实不能想当然尔,朝局此时确实不宜动荡的,不然外敌趁隙来攻,大秦内外交困之下……

      不待他说完,南十八已经插话儿道:“东翁见识长远。非十八能及,既然东翁这样想法,那皇上是不是也是这等的心思呢?

      若是太子能安于其位……太子,但现在看来……了。”

      杨感心中一振,本来温和淡定一双眸子立即变得犀利好像一支利剑,定定罩在南十八的脸上。

      南十八却好像毫无所觉,接着说道:“这其实已经不但是太子事情了,虽然折木河无能是大家都认定的事情,但平凉援军的表现会让皇上怎么想?

      禁军尚且如此,那些边兵常年在外。边将大权独揽,是不是骄气比禁军还胜三分?太子在这个时候还想着在军中拉拢人脉,是不是愚蠢之极?

      李家那个老三我也是见过的,才干到也有些,但最是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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