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他也就是个身份不一般的凡人而已。

    长安的压抑,以及自入长安以来,遭受到的不公和压制,在这一刻,让他终于失去了对皇权的最后一丝敬畏。

    失去敬畏的人往往会做出很多疯狂的事情,这是一直以来,想要压制住他的野心,压制住他**,将他限制在一定范围之内的皇帝陛下所未曾料到的。

    功高震主,不欲为人下,往往让那些功勋卓著的将领们处于不测之境地,但也有人破茧而出,绽放出属于自己的光芒,历史上,将这些人叫做枭雄。。。。。。。

    赵石没想那么多,他的野心和**与常人有着很大的不同,这是经历所决定的,非是旁人能够改变。

    他只是突然单纯的意识到,现在的皇帝陛下很可笑。

    他尽力压抑着自己想要放声大笑的**,听着皇帝陛下带着粗重的喘息声的呵责,直到走出勤政殿,回头望去,崭新,而又巍峨的大殿在他眼中也已失去了往日的颜色。

    他依旧想笑,但还是忍住,只是心想,这世上,还有比殿内的人更虚伪做作的人吗?什么帝王心术,什么皇权威严,不过只是为皇帝陛下的虚伪披上一层华丽的外衣而已。

    他想要的,不一定会得到,他不想要的,不一定会不发生,相比之下,当年巩义初见时的那位景王殿下,好像要真实的多呢。

    也不知道,等李全寿等上皇位的时候,是不是还会记得,自己曾流下的眼泪以及做下的那些事情,都是为了哪般,如果也只想着那个座位,却真真是要让人失望的。。。。。。

    原来自己所敬畏的,还是权位而已,最终他心里默默道了一句,也在不停的告诫自己,大将军这个位置好像还不错,不用那般虚伪,也就不用那般难受。。。。。。。将来如果有一天,李全寿也是这般,我还真就不伺候了呢。。。。。。。

    而他出宫的时候,一路上多的是人行礼跪拜,他瞧也未瞧一眼,可不独是曲士昭一个,他只想尽快走出这个和牢笼相仿的地方,找个地方,喝点酒,吃点东西,然后痛快的大笑一场。

    而感觉受了极端屈辱的曲士昭也未想到,自己派出去送信的心腹家人,在离长安二十余里的路上,就被人截了下来。

    。。。。。。。。。。。。。。。。。。。。。。。。。。。

    曲忠是个书童,跟着自家少爷一起长大,一起进京赶考,一起上任,反正,他确实如他的名字一样,很是忠心。

    所以曲家那么多的家人,能常年跟在曲士昭身畔的,就他一个。

    不过他现在有些惶恐,不是因为怀里揣着老爷说是性命交关的一封信,而是对于从长安,到河中这一路艰辛的恐惧,因为他从来没出过这么远的远门儿。

    他想着临行前妻子的泪眼,小崽子们的不舍,心里更加惶恐了几分,所以他走的并不快,几乎是一步一回头,眼巴巴的望着长安离自己越来越远,不禁悲从中来,终于湿了眼眶。

    赶车的是个老把式,但在他看来,和府里赶车的老五头儿还是差了老远,车赶的既不稳当,速度也不快,走了半晌,也没让长安城变小多少,还颠的他骨头有些疼。

    但他却不敢像在府中那般,肆意责备老五头儿那般来责备车把式,因为这一路上,就这么一个人相伴,他可不想跟个仇人一路走那么远。

    不用说了,车把式是雇来的,而他也不过是因思念家人,往河中军中探亲的普通百姓,他也不敢埋怨将他一脚踢出京城的老爷,他只能埋怨这路的坎坷崎岖,只能埋怨初春时节料峭的春风是怎么凉意入骨。

    车把式听的烦了,将鞭子甩的那叫一个响,估计心里也在后悔,怎么拉了这么一位像自己婆娘一样唠叨的家伙出来,也在发愁,这一路上要是总听这些唠叨,自己会不会没见到黄河就先疯了?若非看在那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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