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既然已经定下来了,又没人开口说话,也就不急了,看来啊,这场风波还远未到结束的时候呢。
说了这两句后,太子李全寿利落的站起身来,“该说的,太皇太后都说了,若是无事,便且退朝。”
虽有些不合礼仪,但干净利落,这才显示出了一点年轻人的活力出来,群臣不自觉的松了一口气,尤其是那些白发苍苍的老臣,这一夜功夫熬下来,可真的让人有些受不住,散朝对他们来说,着实是件好事。
等李全寿身影隐没不见,众臣纷纷起身,窃窃私语着,往外便走。
有的人能走,有的人必定是要被留下来的,比如同门下平章事李圃,比如枢密使汪道存,比如六部尚书,比如赵石,也正如群臣所想,这场变故风波,远未到结束的时候呢。
王家门下惶惶然不可终日,曾与曲氏交好的更是心寒胆颤,夜不能寐,一直号称军中栋梁的折家,种家闭门不出。
若是在往日,必然已经有雪片般的奏折递进中书,来到勤政殿的龙案之上,甚至于金殿朝会也将变成一场没有任何硝烟的战争。
但如今,这座雄城却在刀兵之下匍匐,没有奏折能越过重重阻碍,递到中书,更别说来到驾前了。
别有人在金殿上跳脚怒骂,咆哮不止,争吵不休,因为金殿之外,皆乃腰藏利刃的军士,他们的刀曾斩断过西夏人的头颅,曾染过马匪滚烫的鲜血,更本不在乎是不是会沾上朝廷“忠义”之士的一腔热血。
所以一切的一切,好像都很平静,太皇太后来了,走了,太子殿下来了,走了,没人在他们面前说上半句,因为他们胆寒不已,也因为王氏,曲氏最坚定的心腹之人,皆都被围在府中。
朝堂重臣的心中有些恐惧,他们知道,也许在顷刻之后,也许在明天,也许在后日,滚滚人头必将落地,牵扯的人也定然不会少了,王氏这样的百年大族,轰然倒下的时候,残垣断瓦也不知要砸破多少人的头,也不知又会让多少人肝脑涂地。
确实,这场风波还远未来到最**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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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胜利者的赵石不会去想这些无聊的事情,他跟在枢密使汪道存的身后,嗯,不得不跟在这位老大人的身后,因为没人敢于逾越而前,就这么来到勤政殿前。
勤政殿前那一腔的热血已经被擦干了,勤政殿里也再没有什么血腥味儿,驸马都尉韩文魁在昨晚,用过人的隐忍,以及让人悚然的刚烈,诠释了他的整个一生,在最璀璨的时候,顺便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没有几个人会记得他的名字,也没有几个人知道他所做的事情,甚至于一夜过后,在这里留下的所有痕迹都已经消失不见,但只要有一个人记得,也就成了,韩氏一门将来便是富贵可期,这也就够了。
众人鱼贯进入勤政殿中,勤政殿依旧是那么肃穆,依旧能在这里感受到皇家的威严,但一切都不同了,勤政殿的前任主人死在了这里,而今迎来了他新的主人,皇权的更迭,并未给勤政殿带来什么新的变化。
太子李全寿如今要处置的事情非常的多,但他精力旺盛,在昨晚,将所有的怨毒和仇恨留下之后,之前也病怏怏的太子殿下焕发出了勃勃生机。
宫内的大小事情都要他来定夺,因为皇后,皇贵妃先后逝去,也就没有太后一说了,当然,之后可能要选一位景帝嫔妃来继承这个称号,但现在不行,而他还没有登基称帝,太子妃也不便处置宫务,太皇太后身子不济,也无法处置这许多事情,所以宫内的事情也都压在他的身上。
所以众臣等了好一会儿,才被招进正殿之中。
这一次,商议的事情便要细致许多了,毫无疑问的,礼部担子最重,礼部尚书方谦,乃景王府旧人,景帝驾崩,新帝登基,诸般大事,都要他来出头办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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