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行,但行装比起来的时候,多不了多少,皇帝陛下赏赐下来的东西,都被放在了定军侯府中。

    临行之前,李匪拍着赵石的肩膀,哈哈大笑,“赵兄弟,这次哥哥的爵位可是比你要高了,记得下次相见,兄弟要先行礼才成啊………”

    没有多少离情别绪,男儿相交,天涯比邻,赵石同样搂住李匪的肩膀,笑道:“三哥此去,多多珍重,异日相聚,再与三哥喝个痛快。”

    李匪头还晕着呢,这些日子可没少跟赵石喝了,自然甘拜下风,道:“还是他娘的大秦的酒好,吐蕃那边酿的酒,总带着一股膻气,兄弟可要记得,每年多给哥哥送些过来,不然哥哥可不答应。”

    赵石回道:“这个自然,不过忘了跟你说了,以后每年别老是送些俗物过来,搁着还占地方……”

    李匪一听不满意了,“哥哥那里多的就是这些玩意,又没地方显摆,只要都送来你这里了,怎么,你还不满意?到是想问你一声,哥哥那里除了牛羊马匹,还能有什么你看得上眼的东西,莫不是想让哥哥送几个吐蕃黑婆娘过来,闹的你府内不得安宁才成?”

    说到这里,挤了挤铜铃般的眼睛,怪模怪样的道:“你那个婆娘可是对那些俗物喜欢的很呢,哥哥若是不送,你岂不是上不了人家的床了。”

    说罢哈哈大笑………

    赵石锤了他一拳,锤的咚的一声响,笑道:“吐蕃多的是好东西,我听人说,吐蕃高地上有一种叫藏红花的东西,乃疗伤奇药,还有一种叫冬虫夏草,也是不可多得的好玩意,吐蕃圣山上听说还有雪莲什么的,送些这个回来,总好过那些金银珠宝什么的。”

    李匪听的眼睛有些直,记了几遍觉着自己这记性够呛,伸手拽过身旁的一个家伙,让他死死记住,回去好好寻找,这才又道:“时辰已经不早,哥哥这就去了,再次相聚也不知是他娘的什么时候,,不过咱们兄弟之间,贵在知心,只要有那个心意,天涯海角,也是不远,你说是不是这么个理?”

    赵石点头,“相聚之期遥遥,三哥擅自珍重,兄弟就不远送了。”

    “你也珍重,朝廷这些家伙,就爱使心眼,哪天呆的不舒服了,自来哥哥这里。”

    说着话,已是翻身上马,一抱拳,朝送行群臣道:“咱这就走了,各位大人不用再送,回去禀报陛下,李匪给他辞行。”

    接着又朝赵石点头,一带马缰绳,调转马头,呼哨一声,带着亲卫汇入了乌压压的吐蕃骑军当中,马蹄声沉闷的响起,带起漫天的尘土,向着西边渐行渐远………

    赵石望了半天,这才回身,率送行群臣回城,许多人看着他们谈笑,看着他们言欢,看着他们分别。

    心里只有两个字,震撼,传闻远不如亲眼所见来的震撼,这两人嬉笑怒骂,旁若无人,一见便知,乃是生死之交。

    想想传言中,大将军赵石危难之间,只凭片纸相召,这位吐蕃归义王便千里来援,只想想就让人有豪气满胸,荡气回肠的感觉。

    这两位皆乃人中之杰,世间奇男子,这等可以托付生死的交情,真真是让人眼红,有这等强援在,又有谁能撼动大将军赵石分毫?

    不提这些人怎么想,随着吐蕃铁骑的离去,长安终归恢复了些平静,之后各部秦军陆续撤出长安,回转驻地所在,长安城内竟显出了几分冷清,让许多人在之后半个多月的时光中,都有些不习惯,想想都让人有些可笑。

    各部领兵之人也各有所得。

    种遂接任殿前司禁军指挥使一职,正式代替王佩成为了大秦大将军之一。

    张承身有大功,奈何官职不如种遂,背景也不如人,得了延州镇军副都指挥使一职,看来张家在西北还是那么稳固,没了张祖,也是一般,甚至于,西北张家子弟,进入其他各部任职的日子,也不会太遥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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