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以为然的回过头来,不满的晃着脑袋,大大咧咧的嘟囔着,“什么大帅,秦人进来,第一个砍了他的脑袋,他带了多少人过来?”
嘟囔的声音虽小,却正好让周围的汉军将领听见,果然许多人听了,虽还有些脸色发白,却镇定了下来,耳朵也支了起来。
“瞧了,没带几个人。。。。。。。。”
陈雾目光扫过众人,心中暗骂,都这个时节了,竟然还怕成这个样子,真真是一群废物,也不想想,闹了这一次,秦人进城也许还有条生路,要是秦人退兵走了,大家伙儿的脑袋非得让海珠儿那王八蛋挂在城头示众不可。
他想的可是清楚的很,抢粮什么的不过是一时之计,别让手底下的人心散了,这个时候,更要抓紧了手里的兵权,不然你和城下这些手无寸铁的百姓有什么分别,说不定,还要被人拿了,去秦人那里请功呢。
现在所有人的生死,其实就在秦人的身上,大帅?去他娘的大帅吧,自身难保的女真胡狗,这个时候还耀武扬威什么,不过是待宰羔羊罢了,老子可不想跟你陪葬。
不过海珠儿手底下还有兵,这个时候轻举妄动不可,不然的话,一声令下,将其拿下,送给秦人做见面礼,真的很不错。
陈雾瞅了瞅周围的人,心里有些可惜,要是这些家伙跟自己一条心,今日就把海珠儿擒下,开开城门,送到秦军大营,大家伙儿性命管保无忧。
但他摸不准这些废物会不会临阵倒戈,若是城门还没开,海珠儿的亲军先冲过来了,那可就坏了。。。。。。。。。。。。
这些汉军将领,在金国女真权贵横行之下,卑躬屈膝的久了,已经没什么忠诚可言,为了活命,为了权位,为了金银,他们什么都能做,这样的军人,和后世的那些军阀其实并无什么两样,这是在胡人统治之下,造就出来的特殊群体,他们贪得无厌,他们奴颜婢膝,他们自私自利,他们更加的残暴无度。
转着这样的阴毒念头,想来豪爽好客的陈将军下了城头,见到海珠儿的时候,一脸的憨笑,还一丝不苟的行下礼去,大声的笑着道:“大帅怎么来了,想见末将,派个人来招呼一声也就是了,何劳大帅亲临,末将该死,实在该死。”
海珠儿脸上泛起冷笑,心想,你确实该死,手上却不慢,还搀了一下,不过扭头望向已经越来越乱的城东,讥讽道:“我若是不来,恐怕手下人请不动陈将军呢。”
陈雾只作未听出话里意思状,“末将惶恐,大帅此言何意?”
海珠儿此时心急火燎,已经顾不上跟他再兜圈子,肃容道:“本帅自问对汉军将士向来不薄,今日危急关头,正应该同舟共济之时,为何陈将军却如此行事,忘了军法了吗?”
海珠儿统领大同守军已有多年,积威甚深,别看之前陈雾想的很多,嘴上对这位大帅也甚为轻视,但真的对上海珠儿,他还是大气都不敢喘上一口,更不敢过于触怒于他,陪笑着道:“大帅何出此言,咱们军中缺粮,手下儿郎在饿着肚子,不找些吃食,难保不会闹出事来,让他们舒散一下筋骨,出出心里面的怒气,之后也好管束,大帅您说是不是?”
海珠儿见他这个模样,也知道多说无益,自秦人围城那一刻起,城中人心已散,天王老子来了,也只能无可奈何。
虎卫军那边恐怕也是如此,只能抓牢自己的亲军,才能让这些家伙心有忌惮,不敢太过乱来,实际上,虎卫军那边还好说,毕竟乃是女真人,契丹人的军伍,但汉军这里,他担心一个不对,便放了秦人入城。
想到这里,海珠儿眼中凶光闪烁,这些该死的汉人,平日里如猪狗般的家伙,这个时候却也敢呲牙了,也好,那就瞧瞧,到底是哪个会把性命葬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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